五十六章世子意外（2/2）

将军冷冷的看窦漪房，目光变换，最终变为阴狠。他眯起双眼，冷笑一声“这么说王后娘娘先下手了是么？”

浑身早已僵硬，窦漪房说不出话，余光却瞄向他手中暗自按出鞘的银剑。

寒剑如霜，所耀光芒扫过自己无畏的面颊，流光刺骨。

跪在席间的永安公起身，狠狠将将军的双手按住，低沉着声音说：“将军，老夫认为此时更该关心世子的安危，而不是再惹纷争。”

怒火充斥眼底的杜战根本听不进劝说，他仍阴着面容一步步逼近窦漪房身，窦漪房清了清声音道：“将军之痛，本宫感同身受。只是此时若计较这些与世子性命也是无益。”

窦漪房抬眸，清澈对他，扬起下颌。既然自己本问心无愧，死又有何惧？

相峙许久，命悬挂在剑尖。时间漫长又熬人心神。

周岭再次上前，用力按住杜战双臂，口中却是为窦漪房打了圆场：“王后娘娘还是先去宁寿宫照料太后娘娘和世子罢，此处有老臣照料。”伸手又按了按将军手中横握的剑鞘。

他使个眼色，示意将剑交给他保管。就在此时不理会他劝阻的将军哑然开口，一字一句用力咬得清楚：“王后娘娘若是觉得自己无愧，尽可回身去宁寿宫。”

直视于他被阴狠蒙蔽的双目，窦漪房的动作停顿一下，不假思索翩然甩袖回身。他是先王后的兄长世子是他的心智子狮子的四，他认定语文有关，这倒也在常理之中。

一步，两步，三步，浑身紧绷的弦让我的步履有些凌乱，歪斜中自己依然昂首朝殿门走过去。

刘恒还在内殿陪伴薄太后，窦漪房若此时进去传话必然有如火上浇油，定会招来薄太后更多责骂，可是如果不通禀，怕又是极其重要的事。

思量半刻，低声对那内侍说：“你去传那个信使来宁寿宫送话。”

“奴婢参见代国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洪福金安。”那信使得声音有些惶恐，以他低下的身份恐怕也是第一次可以进得内宫。

“说罢，究竟什么事？”窦漪房

不想说得太多，眼眸依然半闭半阖。

“昨夜子时，汉宫有飞鸽传信，说少帝崩了。”他谨慎回答。

窦漪房的身子顿时僵住，急忙回头查看内殿动静。

所幸内殿依旧是哀声连连，哭声惨惨，宁寿宫的宫人也都在内里忙前忙后，顾不得角隅。

长叹一声，顿了顿，窦漪房进入内殿。

阴暗之中，薄太后哭倒在床榻，刘恒则跪倒在她的面前。两人听得有人进入，一同回首，薄太后的面容刹那间变得狰狞，恨不能立即将自己碎尸万段。

不等薄太后恨言恶语出口，都要覅先寂寂躬身说道：“启禀太后娘娘，代王，臣妾刚刚得报，汉宫少帝驾崩了。”

几乎扑上来准备扼住只颈项的薄太后赫然间呆愣住了，停顿良久后忽而一改满脸怒容开怀大笑：“她也不过如此，哀家还要强过她去。”

坐在榻上的刘恒有些怔然，细碎的胡碴让他显得苍老，见我进门，他抬眼望着我，赤红的双目中尽是痛楚和愧疚。丢衣服默默地坐在榻边，用手抚摸他的面颊。有些伤痛虽然明知，却是不能触碰得到的地方，也许此时的他只需要有一个人陪在身旁即可，其余什么都不用做。

刘恒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我亦温柔凝视着他。

紧紧攥住他的手，给他以沉稳的笑。

夜薄凉如水，窦漪房却只想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动，什么也不想。刘恒沉沉睡去，自己悄然起身，漫步到窗前，窗外起风了，铺天盖地的飓风卷起的小石子敲打着窗上的白绫纸，扑扑作响，值夜的宫娥闻声慌乱起身去关外殿的门窗，风起了，接下来该是场大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