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自请守城（2/2）

“他为何想要寻死？”长安问。

慕淙屹看了她一眼，道：“还记得娴妃娘娘吗？”

娴妃？云芊？那个自城门口一跃而下当场死亡的妃子，她当然记得。

“娴妃与周远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云家和周家见他们俩关系要好，早早就定了亲，只等着娴妃及笄之后便过采纳之礼，同年成亲。”慕淙屹说，“娴妃及笄的那一年与周远尚相携去双林寺上香，遇到了微服游玩的皇上，皇上看上了娴妃，便不顾娴妃与周远尚的婚约，一纸圣旨将娴妃接入了宫中。”

长安恍然道：“自此之后周远尚便开始沉沦，等到娴妃寻了短见，他也觉得人生在世没了活头，怒而从军了？”

“大致便是这样。”慕淙屹说。

“难怪他一心求死。”长安转而问道，“那殿下准备将他调往歇阳吗？”

“他若一心想去，本王也拦不住。”慕淙屹道。

身为一军主帅，他会拦不住？怎么可能！周相权倾朝野，但却是太子党，周家虽有周烁周清络兄弟二人跟在慕淙屹身边，但是否有二心暂且不能往下论断。慕淙屹做事稳慎，自然也不会轻信于人。这也是为什么周烁仅仅谋得一亲卫队长，而周清络却一直是幕后，尚且连军职都没有的原因吧？

长安暗暗猜度，慕淙屹这人心机深沉，周远尚若不幸战死，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坏处。

“殿下，若周远尚前去，那么长安就更应该前去了。”长安道。

慕淙屹看着她，脸色欠佳。

长安继续解释道：“因为周家大公子不能死，至少在这么明显的艰险战役中不能死，否则周相和整个周家都会认为殿下您假公济私故意将周远尚置于险境，到时殿下应对起来岂不是很难？”

“有什么难的？”慕淙屹道，“区区一个周家。”

“殿下，周家势力盘根错节，与萧家相比差不了多少。”长安说起萧家时心还是会猛然一揪，“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为何萧家落得如此下场，而周家却依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这其中的机缘确实值得人深思！周家，不是轻易能动摇的。昭华国之根本还靠这些世家，而周家现在无人敢出其右。

慕淙屹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本王自有本王的考量。”

长安知道，以他的城府，自然不可能看不透这一层，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也罢，反正只要让她跟去便行。

“请殿下让长安前去！”长安知道自己这是说服不了他了，干脆推开椅子，跪在了他脚边。

慕淙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头顶，半天没有说话。

“殿下，长安没有军功，您如何升长安至队正？”长安抬起头来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纯真，“长安不升至队正，就要一直和一帮大男人在一个帐篷里睡觉。请殿下允长安方便！”

不过一个队正，本王给你便是。慕淙屹脱口便想说。但是，这话临到嘴边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她想要的，岂是一个小小的队正？她要的是广大的天地，无上的权势！你又怎能用对待平常姑娘的心态去对她？

慕淙屹凝目看着她：“好！准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