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树体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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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过一个人拽着自己的头发没法把自己拽离地面吗？”

在少女问完之后，克劳恩在脑中风暴了半天才反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少女听完之后，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用自己那漂亮的丹凤眼不解的盯着眼前的骨头架子。克劳恩似乎有些尴尬的伸出手骨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你知道什么是万圣节……好吧，你不知道。”克劳恩一时不查说漏了嘴，赶紧停了下来，组织好语言才接着往下说，“你现在抓着你的头发能把你的脑袋从你的脖子上拽下来，现在的你，被人们称作无头骑士。”

克劳恩说完之后，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少女才幽幽的叹息着，说道：

“这么说，我也是亡灵了？”说道这里少女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穿着手甲的手臂不停的击打着地面。

“该死的亡灵，亵渎死者，亵渎神灵，啊……”

少女拍打着地面大声嘶喊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与绝望。亡灵是一切生者之敌，他们的种族特性造就了他们的强大，纪律严明，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这几乎是一个为了战争而生的种族，传说中他们是在第一次域外异魔入侵时的先头部队，最后异魔被九神所属的各种族联军所击败退出了弥诺菲丝，但是因为域外异魔的污染，整片的极北寒地变成了只适合亡灵生存的土地，而被域外异魔所遗弃在弥诺菲丝的亡灵一族并没有繁衍的能力，所以转化死者成为了他们延续种族的唯一方式。弥诺菲丝里，亡灵便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哪怕是两个死敌之间也绝对不会说出诅咒对方成为亡灵的话语。更别说少女身为圣职者，如今却变成了亡灵，可以想象她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

“杀了我！”

还在替少女惋惜的克劳恩突然听见少女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杀了我，如果非要作为一个亡灵苟活于世，还不如让我早点去死。”少女的声音死气沉沉的，仿佛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想法，伸手将自己的骑士枪递了过来，“别啰嗦了，杀了我，让我早点得到安息。”

克劳恩晃了晃自己的头骨，并没有答话，也没有接过骑士枪，反而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谁？”少女双目无神的望着他，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她的眼神中仿佛才有了一点点神采，“我是莉莉安娜.沃德斯特，全知之眼圣教骑士团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