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深沉（2/2）

“大人，您这是说那的话啊，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大人是栽培就没有有德的今天。”

“那你说说，今天这个事咋处置？”

邢有德能在捕头的位置上干这么多年，人是老精老精的，大人的话，是要看自己的站队问题呢。

“大人，有德视大人如父如母，为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说怎么办有德就跟着。”

吴应山长叹一声道：“我也是没有主意啊，本想从你那里拿点主意看看，没想到你更是无法。”

邢有德一听，这是大人在套自己的底呢，估计自己已经被守备怀疑私通了革命军，今天拿请柬是在试探他，其实自己也是在试探他啊。

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听回来的人说，南边闹得最凶，就是咱们省城的巡抚衙门都被革命军给炸了，咱们离省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也不知道秦都尉那里是啥意思。”

吴应山捋一下胡子，说道：“就是呀，他管着乌拉城的兵力，咱们手里只有司法职权并没有军事职权，怎么办都逃不过秦都尉那里，先前处置的那些人都是给他看的，到现在都二十多天了，他那边也没个动静。”

邢有德道：“大人，也许就是因为咱们处置的都是假的，秦都尉才不动声色，如果处置个真的，就能试探出他的心意了。”

吴应山扭头盯着邢有德问道：“如果给你你个真的革命军，你敢杀吗？”

邢有德站直身子，不回答。

“嗯。”吴应山追问道。

邢有德心里仔细一思量，现在这形势还真说不好谁能赢。谁能输，万一真是革命军占了天下，自己手上沾了人家的血，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便摇摇头道：“不敢杀，听说那革命军都是三头六臂，嘴大獠牙的，不是神仙也是妖怪了，我还真不敢得罪。”

“呵呵呵，竟是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那样的人，庸人自扰。”

“唉，大人，别不信啊，说不定，那革命军还真就是那样子的，白天都幻化成人形，晚上就会变回本来面目，兴风作雨，不然怎么会发展这么快。”

他也是听坊间大伙唠嗑的时候听的，说什么革命军都是三头六臂的，厉害的很。突然想到自己抓回来的张重九，一激灵，啊，那家伙不会真是妖怪幻化的吧，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长处。

想到这里，浑身开始冒汗，哎呀，千万别是革命军啊，我看不想得罪他们啊。

“对了，你这请柬哪来的？”吴应山问。

邢有德心思一动，何不把张重九交给大人发落，那样，他也不会赖在自己身上。

“那人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就在柴房关着呢，大人要不要审一下。”

“快快，领进来，好机会啊，无论这事成不成，咱们得先和他们接上头啊。”

邢有德心里一松，直拜菩萨道：“多谢菩萨，多谢菩萨，这个烫手山芋终于送出去了。”

不一会，邢有德领着张重九进来，张重九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呢，有些紧张。在肚子里合计好的话都忘了。

吴应山问道：“你可是革命军？”

张重九腿肚子一哆嗦，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嘴皮子也不溜了，说道：“大人啊，那个请柬也不是我捡的，是圣公让我给你们的，圣公说这是我进山的投名状，看我胆子大不，我真的不是革命军啊。”

吴应山微微一笑，上前拉住张重九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说道：“不要怕，我也是开明的人，无论你是不是，本大人都要仔细考虑将来了，既然你把这请柬送来了，咱们就是有缘，说说圣公是怎么打算的？”

张重九连连摆手道：“我真不知道啊，圣公在里面写的什么我都没看，我就是负责送个信，大人明察啊。”

吴应山把请柬递给张重九说道：“这是不是你送来的？”

“是”张重九点头道。

“念念。”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总有终结，吴兄台鉴，心有所属乎？明辨形势乎？桃山王二圣欲与大人和兵一处，共谋大业，可应乎？应，成事必有大人一立足之地，亲民明镜不变，如不应，桃山结周围四府兄弟唯有一战，成事之时就是尔等粉身之日。

桃山，王二圣。“

“啊，圣公要反，凤凰救我。”张重九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