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凌霄与香奴（2/2）

玄蛇侧脸，见此情形，陡扬了笑容，移步幻影至乘黄跟前，摸着乘黄的脑袋笑道，“别紧张，杀了你们，对我没什么用处。”

忽见玄蛇游移着身子，正视石心，将脑袋方至石心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一下其脸颊，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有你能救得了他。”

一听能有救治的法子，石心也不顾忌这玄蛇的无礼挑拨，遂皱着眉头，紧攥玄蛇的肩膀，直视急语道，“有什么法子？”

那玄蛇噗嗤笑出声来，复晃着脑袋再移出去十步之远，道，“不过，依我看，并不值得。”

“活着，是天底下最值得的事情！”石心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如炬，言语坚定。

“哦？”玄蛇转身，抬手指肩，叫那黄鸟停至自己的肩膀上，笑道，“那要是，用你的命去换呢？”

石心一听，忽怔在原地，迟迟不见回应。

那玄蛇见之笑道，“果真……只是说说而已。”

“只要白华活着！”石心面无表情道，说罢遂朝着那玄蛇跟前去了，待到离那家伙只两步之远方才站定，又道一遍，“只要白华活着。”

就此，那玄蛇也不再发笑，陡转脸色，眉梢间堆积着严肃，与那石心对视好些时候。

见石心仍旧面不改色，全然大义凛然貌，玄蛇就此复冷语道，“南山石上，生换心草，你若在日出之前取了来，我可教你换心之术，不然，你若回不来，你与这家伙，皆是死物无疑了。”

“这有何难。”石心冷哼，正转身去，那玄蛇便又道，“灌之，必用心头血。”

“这有何难。”石心笑起来。

玄蛇见状，亦是仰头好一番嘲笑，遂将一粒丸药抛掷石心那边，末了，方言，“你可知，你只残着半颗心？”

石心闻之，并不诧异，义无反顾地服下那药，给乘黄一个眼神，再侧脸凝望那似是沉睡的白华，义无反顾地出裁缝铺，一路朝南山石的方向奔去。

这南山石正是石心抓耳鼠那日受伤的山石，拔地而起十余丈，突兀陡峭不可登，现下又是雪水成冰的时节，更是难上加难。

石心心头生急，未见多思，便草草尝试，次次皆从半腰上摔下来。

如此这石心方静下心来，想着硬来已无攀登之法，只得另寻他法。

环顾周身，见有几丈高的参天大树，石心陡生一计。遂手脚并用，攀至树梢，脚踏制高点的树干，正欲借着弹力，纵身飞跃至对面的石顶上。

怎奈这树梢与石顶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试了几次，皆以滚在地上作结，又有几次，险些撞折小树，再蹈覆辙。

终于，那树干支撑不住，啪嗒断掉，狠狠地摔了石心一计！

筋疲力尽在周身的污垢泥渍中渐渐显露出来，石心背靠着这顽石叹息，眼瞧着东边裂出橙红的光带，全然是要撕破天空的样子，太阳正呼之欲出。

石心手指抓地，再发狂一般地扯起地上枯败的藤蔓。

本欲编织长绳，只用力太过，勒出许多血来，石心并不搭理，仍旧专注的扯蔓结绳。

太阳正一点点的从东方生起，苟延残喘的零星积雪，若明星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