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终得好结果（2/2）

再见白华手中捧着的冕服飞出衔着兰花的仙鹤，盘旋朝坐上的女萝那边去了。

白华急叩首，再拜，起身负阴抱阳，恭送了母亲与外婆。

可飞鹤、女萝这些，那看热闹的人自是瞧不见的，待那束光消散去后，众人也就没了兴致，只觉得白华这番自导自演，神神秘秘拿腔作势了一阵，很是滑稽。

好在白华起身后，并未再生事，冷着一张脸去亲眷队伍中去了，墨江也松口气，只想着葬礼要紧，她也不再多加责骂。

看热闹的大多散去，嬉笑着或是慨叹着，又或是言辞污秽地咒骂着，“墨山真是生了个鬼儿子呦。”

“自己亲娘死了，连一滴泪都不带落的。”

“生平头一次见这等冷血之人，真是没心没肺的畜生。”

“亏了墨山这一宠爱，合着养活了一畜生。”

一时间，流言蜚语在积雪间游走，像这靴子踩在雪窝上咯吱咯吱，莫不叫人心头发麻。细密的雪孔下，污垢渐显。侮辱谩骂明目张胆的袭来，更甚者，毫不遮掩，且又虚张声势。

兴奋、急切在人群中传递。又因着石心家里的事，生出了走线裁缝铺损阴德这样的言论来。

石心那边，只比白府晚了少许时辰，墨山去世的第二日早晨，钟灵去房中送汤药时，发现天曦早就凉透了。

老太太哭晕过一次，醒来第一件要紧的事便是命人去接礼官过来主事，钟灵白跑了一趟回来说，白府那边墨山去世了，一应主事的，都去了白府。

老太太听这话不顾身子，亲去请了一位过来，只回来时，早已不见石心的身影。

原是钟灵回话时，石心正陪侍着老太太，一听墨山去世了，也不顾天曦这边，急往白府飞奔过去，一路飞檐走壁，翻墙越宅，丝毫不犹豫半分，只过沉香苑那早就谢了的牡丹丛时，忽犹豫一下。

白雪深处隐花枝，似有春盛痕迹，细看看，似曾相识故人来。不见枝头花香，心有旧情复起，恍惚惚黯然神伤，竟不知误入你家宅院。

石心环顾周身，并不见人影，身子却沉重的狠，再欲翻墙时，双脚仿若灌铅般沉重，不等触及墙头便摔倒下来。

如此异样，想是暗示什么？“或许白华就躲在这沉香苑中。”石心想来，奔去各间屋子草草看过，大呼白华的名字。

正至白华为云针专门留的房间时，石心稍稍迟疑下来，虽并未来过沉香苑，却觉这一应陈设熟悉的很，纳闷之际忽见沉香苑的院门开了，香奴披麻戴孝，一身素衣地进来，见石心道，“我倒是谁，你若找白华，且去裁缝铺，他不在这。”

石心负阴抱阳，谢过香奴好心提醒，遂回头再朝那花厅中望去，竟生出似曾相识的心绪来。恍恍惚惚中，随着香奴出沉香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