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猫又之祸(1/2)
云针见那白先生并不急着设坛起卦,又借着女真方才的话细细琢磨一番,这便猜出白先生十之**已如自己般成了肉眼凡胎,再与那先生之位无任何关系,一时竟慌了神,惶惶然不知所措,行尸走肉般随着香奴。
穿过回廊时,白先生无意朝白华那房边望过去,只见细雨缥缈,灯黄影淡,迷蒙之中仿若隔开整整一个世界。窗子里是灯叠上去的人影,人影上晕不开的昏黄暮色,暮色里是那些往日里难以言说的牵挂情愁。
白先生忽觉心头发紧,右眼皮突然抽跳一下,默立顷刻去呆呆望向那窗子,总觉这院子里又事情起了,只在那暗处,叫人捉摸不透。
因云针正愣神呢,一时没回过神竟撞到白先生身上去了。白先生这才收回目光,去看一眼云针,笑道,“你这在想什么,冒失成这样。”
“胡思乱想入迷了。”云针回道,这便又与那香奴并排着去了。白先生遂问向香奴道,“白华可吃过晚饭?”
“在铺子里用过一些。”云针白一眼香奴,又看向白先生方回道。听罢那白先生只再往白华那房里看过去一眼,也不再多去想一些,率两人回了自己房中。
三人方进花厅,白先生叫各自寻一处去坐了,只谁都不言语,皆心照不宣,等人似的急望着门外。檐上的水敲着灯影,凡入眼者皆心动,凡心动着皆虽夏风,有随夏风而去者,皆是槐叶。那落入积水中的槐叶,或是深绿或是青黄。那或黄或绿者皆泛进夜雨的积水之中飘忽难行,终就是一滩泡影
且说那白华已稳稳当当地躺在床上,石青的亚麻大裳已被脱下挂在卧室的衣架上,只余一件玉灰色绣字里衣,单薄的蚕丝被盖到胸膛处。
谁都不知道,在这下雨的日子里乘黄会幻化成人。长眉高鼻、虎牙血唇上是一双摄人心魄的影子。额前一计朱红火印与那白华昔日留下的疤痕倒有几分相似。
乘黄立于卧房的窗前,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如死灰的白华,看着白华失了血色翘起干皮的嘴唇,神色慌张。
等院子里传来小厮的传话,迎着桔梗进去白先生的房门,乘黄这才从窗上纵身跃下去,左手攀着窗台借势翻到屋檐上疾行消失在雨夜里。
香奴迎着桔梗进去白先生卧房,不等几人落座,桔梗便铁青着脸道,“出大事了!这次事情可真是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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