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来龙去脉（2/2）

乔麦点头：“没想到他居然没像往常一样出门，而且把我当成了小偷。当时他举着菜刀就向我冲过来，我实在太害怕了，抡起手边的一个羽毛球拍就用力打了过去……”

“羽毛球拍？你确定你没说错？”冯焱皱眉。

“绝对没错，我用球拍的侧沿先他一步打中了他的头，然后趁他发晕站不稳的时候立刻从窗户逃走了。”

冯焱总感觉他说的有些地方正是案情关键，脑海中闪过许多，却一时捕捉不到。

“但之后你又回到了现场？”

“哎，”乔麦叹了口气，“打了人我心里也很怕，既怕他记住我的脸去报警，又怕他被我打坏了，于是我悄悄绕回去看了。

“当我从窗户探头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有一个面相凶恶的中年男人把昏迷的老人拖到了房子中央的地上。这时他也发现我了，我被他硬拽进去。”

“你进去的时候老人死了吗？”

“应该没有……”乔麦犹豫着思考了一下又点点头，“是没死，当时那个男人还当着我的面试了他的鼻息，说他还活着，还跟我商量他醒来后该怎么办。”

“继续说。”

乔麦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他说他本来是欠了这家的钱，来偷欠条的。在窗口他看见我打老人的一幕，老人之后就昏迷了。我说没准是他在我走后又打的，毕竟我离开时老人还没晕倒。但他说那我也脱不了干系，应该一起收拾残局……”

“然后你同意了？”

“当时那种状况，我只能同意……我们将老人侧躺在地上，这样比较像自然昏倒，并把周围的指纹尽可能的擦掉了。男人提议若是老人醒来后想找我们麻烦，我们务必要死不承认，实在不行还可以互相作证。我们交换了身份信息，必要时可以联系。”

死不承认的方式倒是有点粗糙。冯焱心里想着。

“但是——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时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却听见‘哐’的沉闷一声，那个人说他就在门口放风，让我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很想快点离开，但——”

“你还是回去看了？”

“没错。我回去一看，柜子上一个大铁锅掉下来，正砸中躺在地上的老人，当时就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这时候才死的！这都是意外！我没杀人！”

“你先冷静一下。”冯焱试着安抚声音越来越大的少年，“然后你们还有做什么吗？”

乔麦深吸一口气，嘶哑着声音说：“我把这件事转达给了那个男人，他也说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从门口出来了，没有再动别的地方。”

冯焱点了点头：“事情的经过我了解了，不过你还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乔麦瞪大眼睛，“我不已经解释过了吗？他是意外死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冯焱站起身来，俯视他的脸严肃说：“关于你说的真假，我们还需要和另一个人对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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