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如其来的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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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沉默的黑狗，它用它庞大的密不透风的身躯包裹住夜行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心里也有一条黑狗的人。外面的黑狗总是能嗅到里面黑狗的气息，它们相互吸引，合作联谊，折磨这些腐朽的灵魂。夜晚的微风是它的鼻息，凝滞污浊的空气撞到的是它冰冷的毛皮，还有街边的路灯，都是它的眼睛，它有许多许多双眼睛。

凌又柔无法抑制自己发抖的双手，或许她全身都在发颤，但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意识去关注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了。她再次试图将钥匙插进锁孔，但因为发抖的双手，钥匙在锁孔旁戳来戳去，就像是磁铁的同极相斥，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碍她的动作。

“没用的东西！”突然的骂声把她又吓了一跳，一哆嗦，钥匙就从手里掉了出来。

她侧过身怯怯地看着刚才骂她的哥哥，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一开口牙齿也开始打颤，她只好死死咬住下唇，低下了头。

“滚一边去！”凌又刚用力一推，她咣的撞在墙上。

没有太多疼痛的感觉，她的脑中只有潺潺的水流声和那一下扑通的落水声。一种熟悉的绞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她的肠胃像是被搅拌机搅在一起，混乱的致命的痛苦。但这次到来的还伴有一种恶心感，让她想把自己七零八落的内脏一股脑全吐出来，却只是干呕了几下。

麻木的大脑，煎熬的喘息。

凌又刚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亮起的灯光并没有让凌又柔好过一些，她费力地拖着不是自己的身子，走到卧室，直到吞下几片药才让她感觉又能呼吸了。

果然啊，她的生活已经离不开锂了。

“我出去一趟，你把这些好好收拾一下吧。”凌又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另一身衣服。

凌又柔一看他穿着的那件熟悉的夹克和牛仔裤，就知道他又要去喝酒了：“今天你也要去吗？”

“今天怎么了！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害的老子也跟着倒霉。”说完就走出去甩上了门。

望着紧闭的门，一股怨恨从凌又柔的心底溢出，但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又淡去了。或许是刚才的锂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更加冲击，她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息正在将她一点一点碾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直直地注视着蒙上一层污渍的灯管：明天换成白色的节能灯吧，这样或许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