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最大的破绽（2/2）

墨华众学生见老师如此厉害，引得在场人无不惊叹，都是与有荣焉，那丝早先兴起的不满之意已经是淡了许多。

他们看到山柔与山远在对面说着悄悄话脸色难看，都是哈哈大笑，讽刺道：“那小子，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还不赶紧过来跪下，我们尊师大人大量，便不过多羞辱于你了！”

“哈哈，你们不要这么直接嘛，看看他们这些野人此刻的表情，真是很有意思呢。何不多欣赏一下呢？”

众人听了，都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大家知道，这首曲子经墨华指点之后，已经是无法再有提高了，也就是说，山远想要在指点这首曲子上胜过墨华，已经没有可能了。

这就是说，山远已经输定了。

山远低头看了看赵铭，又看看或得意或幸灾乐祸或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众人，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惜了，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曲强说愁。”

有人一头雾水，有的人心头却是猛然一跳，一种若有若无的明悟浮现出来。

“故弄玄虚！有话便说清楚！不用在这里作谜语！”

“我看他是故意的，面对珠玉在前，现在想找回颜面，少不得得做做那些神棍行径了。”

“哈哈哈，说得有道理啊！”墨华众学生毫不留情嘲讽。

只是他们说出来，周围人却不似刚才那般附和他们，反而有些平静，而且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更是带着一丝不耐烦。

怎么回事？他们心头微微一惊，转头看向墨华。

墨华却不动声色，只是平静地看着对面，脸上反而有了一丝凝重。

嗯？

没有让他们疑惑多久，山远看着赵铭道：“在我看来，你这首曲子的问题不在演奏之间，而在心境之中。纵然你果真按着她的指导，引动了星辰，但是在这首曲子上，你怕是少则三五年都难有大进步。六等星辰，恐怕就是你演绎这首曲子的极限！”

赵铭下意识就反驳道：“不可能。我刚刚已经有了很强的预感，若是以后更加纯熟了，最起码也是一颗五等星辰吧。”

墨华众学生听了，也都齐齐冷笑起来，“如果你不能有更高明的指导就直说，犯不上在这里妄图抹杀我们尊师的指导！这种手段你不觉得太过卑劣了吗？”

山远不理他们，继续道：“曲由心生，心演曲意。再高明再绝妙的曲子，若是演奏者没有投入感情，没有情感上的理解与共鸣，这首曲子就只能停留在表面，而无法及里。至于意境雏形这样的境界，更是永远不可能达到！技纵然能够近乎道，却永远不是道！这个你们可明白？”

山远在地球时学过无数名家的曲子和歌，但是纵观古今中外，真正的名曲名歌莫不是原创者心灵深处最深沉的感情激荡。

后世演奏或者演唱者，若想达至化境，非有相同的情感经历或者共鸣，难以究其妙，更何谈打动人心、勾动天地？

人心或许还易糊弄，但是天地却是公正无比！拿什么去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