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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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灌溉之类的事情苏老爹主动承包，这几天苏老爹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耗在那半亩水田上，当眼珠子一般护着呢。

晚饭的时候，九月狠狠嚼了几口发硬的窝窝头，咬牙囫囵咽下，糙面刮的喉咙火辣辣的疼……这大半个月里，除了刚来的那天吃了一顿肉之外，九月愣是再没看见半点荤腥。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苏家人怎么过来的。

"哥，吃完饭我们去河里抓鱼吧？"这段时间没少往山脚下跑，九月隐约记得河里是有鱼的吧？

"抓那干什么？小妹若是觉得无趣的话，寻了慧如堂姐去说说话罢，大伯娘如今拘着慧如姐姐天天绣。"苏景航想起那天去大伯家，堂姐还仔细叮嘱他让九月寻她玩呢，结果忙起来完全给抛诸脑后了。

"慧如那孩子，再过两年就及笄了。你大伯娘也是一片苦心。"九月听自家娘那话，才想起来之前苏景航给她说过的，大伯膝下也是一对儿女，大儿子苏文海，今年十四，在镇上一家酒楼跑腿，每个月回来一两回。还有个姑娘就是刚才说的慧如堂姐，今年一十有二，比自家哥哥大了两个月，而大伯娘闺名冯秀，听哥哥说是早年间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规矩学的极好。

"知道啦，改天就去找慧如姐姐玩。不过现在，哥哥带我去抓鱼吧，爹爹这两天照顾水田很辛苦，瘦了好多，得补补身体……而且……除了这个我还想给水田抓点鱼苗……"

话还没说完，九月却发现爹娘眼神踌躇，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娘，可是九儿哪里说的不对？"

"闺女，知道你孝顺爹爹，但是那个河里的鱼却不能吃，前几年收成不好，村里人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抓了那鱼来吃，但却难以下咽。吃野菜也比那个好多了。"苏老爹放下手里的碗筷，害怕说的太重打击到九月，说着就撇开了脸，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对啊，九儿，你爹说的对，那味太冲实在吃不了。"云娘赶紧搭腔，就怕闺女突然犯傻。

"唔…唔，爹娘说的对……"苏景航吃着饭忍不住提醒。

九月却越听越喜，一个赚钱思路越来越清晰，按照这种说法，这里的人居然不知道鱼的做法？哈哈，真实天助我也。随即站起来盯着云娘问到:

"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镇上呢？酒楼呢？有没有卖鱼？"

"没…九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可别吓娘啊…"九月一看云娘眼眶都要红了，这才发现刚才太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转眼一看果然另外两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赶紧摆摆手解释。

"爹娘，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就是太激动了。你们还记得我做的那个梦嘛？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能把鱼做成美味佳肴，这个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还有我们家的水田里也要养鱼的，水田的鱼不仅吃杂草和害虫，最主要的是还能提高水稻产量呢。"

果然一说这个，云娘三人则慢慢放松下来，若有所思！

"九儿，你说吧，怎么弄，我和你哥去捞鱼，水下凉，你身体不好。看着我们来就行。"苏老爹不容置疑的口气让九月心里暖暖的。

"爹，水田的鱼苗先不着急，今天先抓几条做吃食吧。明天再开始给水田养鱼吧。"

"哎，好，就这么办……"说着苏老爹就起身走向外间院子，不多时就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竹框出来催着苏景航出门，九月连忙找了一件厚点的外衫穿好跟着苏老爹去了河边。

原生态的乡村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墙头、屋脊、树顶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九月一路感慨着这自然的美，一边想着生财的方法。不知不觉就到了河边，哗啦啦的水流声听着人心情都爽快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