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7章 一心两用（2/2）

昏昏沉沉间，方晨竭力坚守着与道心之间的联系，拼尽一切维持着交融不会中断，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甚至此时的他已经连去计算这一切的余力都没有。

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坚持，因为每多坚持一会儿，就会多一份希望，尽管连方晨自己都不知道，他所等待的希望到底从哪里来……

“或许，刚才自己拼尽全力的撕扯成功了，那里面所挣扎的东西真的会是个变数，并且也真的是对自己有用的，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可能吧……”

方晨喃喃自语，哪怕是意识形态下，此时的他也下意识的前倾身体，用双手撑在地面上以确保自己不会真的倒下去，尽管事实上，这样并没有任何作用，他并没有肉身存在。

可方晨依旧这样做了，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倒下去，如果这样可以多坚持一会儿的话，那为什么不呢？

或许方晨意识到了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又或者纯粹只是本能反应，毕竟他也不是一直都处于意识状态的，但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坚持不住了。

意识摇摇欲坠，甚至就连因为融合而存在越发清晰的周围，也都开始慢慢旋转，仿佛一切都在逐渐离方晨远去，只有那不住加重席卷而来的挤压之力和剑意，仍在不断的逼迫着他。

似乎是在竞逐到底是方晨先倒下，还是它们先将方晨撕碎一般，一切来得那么猛烈，可方晨已经开始有些察觉不到了，甚至是已经跳过了麻木的阶段。

就连那些已经开始无法忍受的刺痛感，也渐渐失去了感觉，只剩下了汹涌袭来的挤压之力和剑意威压，犹如一记记重锤般，锲而不舍的敲打着他，仿佛是在竭力将他锤向深渊……

昏沉，眩晕，混沌，无可名状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扑向方晨，一股比之前更为浑噩的处境像是在一瞬间就加深到了极致一般，方晨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他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

只是他能确定，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就连那已经将近融合完成的道心，似乎也在开始脱离他，莫名的虚弱在不住的膨胀着，一切界限开始模糊。

一切仿佛瞬间就开始了，犹如一开始就身处深渊之中的方晨，失去了一切概念，似乎一切刚刚开始，又像是他已经在这样的状态中浮沉了数万年。

他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他感受不到也无法分辨，仿佛在这样的状态下，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甚至，他已经无法再去思考什么……

他只知道，或者说是他始终以为，他一直在牢牢的抓着什么，不敢松手也不能松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