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掩面悲今生（2/2）

“看我干什么？”少年悠悠转醒，仰头看着床顶，双臂从被窝中抽出，向上伸了个懒腰，嘴巴随着拳头紧握而哈气，慵懒十足。

对于未知的环境和人，心存戒备和畏惧是天性，韩嫣肌肉紧绷，在床上稍微坐起来，怯生生伸出右手，勉强笑着说：“你好，我叫韩嫣。”

“……”少年伸懒腰的动作一僵，转头用注视神经病的目光看韩嫣，“你睡觉把脑子烧糊涂了？”

“呃。”韩嫣讪讪的把手收回，古代好像不兴这套，只得故作腼腆说：“那个……我是有点糊涂。”

“糊涂了就去看太医，要不要我帮你叫？”少年只当他闲着没事逗乐子，没往心里去。

“……不用了。”韩嫣吃瘪，却也发现少年没有恶意，令他心头戒备有所减少。

少年没再理他，一翻身滚到床边朝门外喊：“来人，上虎子。”

房门应声而开，两个小宫女低头恭敬伺候。

少年只是站在地上，两臂张开，微微仰着头，等待伺候。

一个宫女小心翼翼替他解开裤腰带，拉下裤子。

一个宫女捧着虎形夜壶，虎嘴就是壶口，半跪在少年下身处，头颅深深低着，不敢看。

解裤腰的宫女大概是等级高，有资格把着少年的那拉拉胯玩意，对准壶口，嘴里“嘘嘘嘘……”吹起来，声音婉转动听。

接着。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水滴声汇聚，有力击打着夜壶壁。

《西京杂记》记载：汉朝宫廷用玉制成“虎子”，由皇帝的侍从人员拿着，以备皇上随时方便。这种“虎子”就是后人称作便器、便壶的专门卫生用具。

等打个哆嗦方便完，宫女把他的裤子提起来，系好，少年还不忘问床上的韩嫣说：“你要不要尿？”

“不用了……”韩嫣同志被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搞得很震惊。

古代贵族真他妈奢侈，连尿都得有人把，裤子还得别人穿，这享受，啧啧。

见韩嫣不尿，少年挥了挥手说：“退下，换休沐。”

“喏，太子殿下。”两宫女齐声应答。

韩嫣一听这声喏，心里明白自己穿到了秦汉时代，电视剧里只有秦汉才喊“喏”。

秦汉时代的太子，秦二世胡亥？文帝？景帝？汉武帝？

想到这些，韩嫣心里欢喜起来，能和太子睡一屋，说不准老子也是个大人物……

正寻思着，又进来一帮宫女，在屋里忙活着“休沐”事宜。

韩嫣憋不住了，迫切地想清楚自己穿到了哪个朝代，别真他妈是胡亥，二世而亡。

“那个……你的名字我突然忘记怎么写了。”韩嫣故作腼腆对少年喊一声，见他回头看自己，又问：“怎么写来着？”

“彻，你不会写？”少年眉心拧了拧。

西汉都是姓刘的，韩嫣瞠目结舌。“刘……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