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2/2)
只是,张举如此做,便是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起兵造反,此事也就再难以回头了。
田畴原本是劝解来的,准备好的说辞倒也用不上了,不觉摇头轻言道:“张温生性精勇,为平凉州叛乱,军中的事情,要做出表率,或许,其中也有他的难处。”
“难处?”
张举哈哈大笑,良久方歇,直若是捂住了口腹,道:“张纯当日就说过,公孙瓒不能带兵,结果怎么样了?哗变了!这等事,口说无凭,我也不会累赘,你可还记得右北平程普?”
田畴点了点头,道:“程先生武艺精湛,曾指导我招式,田畴素来敬仰。”
张举瞥了田畴一眼,笑道:“我跟你说,当日,程普也随我们同去,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与程普一队,名唤作韩当,此人是辽西郡人,与程普同为戍军,深得程普依仗,路上遇到哗变时,若不是这两人,说不得要多死许多人。这两人也随着我们援助张温,可是到了那里,其后险些受了军法,若不是孙坚孙文台为他们求情,或许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听说自那以后,他们跟随孙坚南下,公孙瓒声名鹊起,却也不能入程德谋的眼中,哼哼,子泰,如此说了,你还觉得此事是我之过?”
“这….世叔,我却是不曾听过此事。”
“哈哈!”
张举再将杯盏一饮而尽,拍了拍田畴肩膀,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与你说,什么叫做身不由已,我张举在泰山贼寇环绕时,没有死去,随张纯叛乱,张纯丢了脑袋,我依旧毫发无伤,便是如今,再与邢举谋乱,又是留了性命,若是能活着,我必不会求死。”
看着张举一副除了洋洋得意还是洋洋得意的模样,田畴都有些不好说什么了,与张举同谋的这些人,先后死去,只留张举一人,这等事,炫耀起来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不过,张举似曾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往日我在塞外,与胡人厮混,就算我是带罪之身,便是再有三五十年,也不会被捉回来,只是,子泰啊,你张叔也是斯文人,这几年,我想了想,若在塞外苟延残喘,与胡人女子成婚,生了几个脏兮兮的,终日在泥土里打滚的娃,长大以后就是放养,骑马,这日子,你张叔我怎么能过,所以,邢举让我来帮他,我就来了,造反一次是造反,两次也是造反,若是邢举能成功,说不得我也能改头换面,重新回到渔阳。”
说到此处,张举俨然又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田畴在一旁,不知如何接过话头,又听到张举言语间有些惋惜,道:“就是这个邢举,太让人失望了,刚谋划了几句,就要像我证明他的决心,带着一百多人去杀人,被人家两个人反过头来砍了脑袋,唉!丢人啊,与这样的人合谋,你张叔我都不好意思。”
对于邢举之死,张举从未觉得有什么悲伤或是要复仇的心意,除了觉得与邢举合谋有些丢脸面,也就没有其他的心思了,若非如此,戍军中的人,也不会客客气气的待张举,让张举能够自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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