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桐林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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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惹怒它。”昆颐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在哼哼。

这还用你说，沈渊心想。

见这骨鱼并没有要攻击的样子，冷静下来的沈渊仔细地观察起来。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一条骷髅鱼，拿人来做比喻，就像是一副骨架站在面前似的感觉。但其实认真注意看的话，它身上是有肉的，不过肉都是透明状，只是身体弯曲到某个角度的时候，才会发出淡淡的反光。

波儿奴开始不声不响地围着他转圈，沈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感觉时间流动地异常漫长。他像是只被群狮盯住的羚羊，动弹不得。他将眼神转向通道的远方，尽量不与之发生对视。这条鱼转来转去的到底想干什么？波儿奴又是什么？昆颐貌似知道，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透过眼角的余光，沈渊看见昆颐也保持了静止不动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波儿奴停止了转圈，摆动着尾巴悠悠然地向前方飘去。沈渊长长地呼出口气，却见绣球扑棱一声扇动翅膀，竟尾随着波儿奴而去。

这个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在亘界里，亘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主人，即使短暂的分开，也始终保持在可以感应的安全距离以内。因为若是长时间无法联系在一起，亘失去了本体的力量，绣球会变回羽毛，而它的主人——沈渊，不仅无法返回边界，更可能会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至死游荡在亘界里。

绣球好似受到了波儿奴的召唤，自顾自地往前飞。沈渊虽然不太清楚一旦与亘分离，会造成什么样的具体后果，但是从之前昆颐说话的口气来看，是万万不能让绣球这样继续飞下去的。

不待他开口，昆颐已经先追了上去，边跑边对沈渊说道：“你那只笨乌鸦还不知道要跟着那波儿奴飞去哪里？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它招回来？”

沈渊见他二话不说，比自己还先行跟了上去，心底涌起一阵感激。昆颐本可以扭头一走了之，没必要去冒这个险。眼下要想办法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首先得弄明白那条诡异的鱼到底是什么。

“你在哪里见过波儿奴？”

“亲眼见到其实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