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原道是（2/2）

“你……”苏晴澜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很疑惑吗？”林卿辉继续微笑，好整以暇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指，“用这个来拖延时间，果真好用。”

“拖延时间？你？”苏晴澜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禁不住倒退三步。

“啧……”你可真是傻啊。林卿辉没有说这句话，但脸上明摆着是赤裸裸的嘲笑。

“你以为我去太渊城是做什么？当真是为了视察当地军务？”

“呵……看来，女人的愚蠢的确一脉相承。”

他不再笑，而是闭上眼准备休息。

苏晴澜的内心却毫不平静。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却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震惊和愤怒：“你到底做了什么！”

“回去问问你的好父亲，他究竟做了什么吧？”

苏晴澜见他已经转身，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年她被太渊城城主的儿子程慧看到，欲强纳为妾。她一时拒绝，被纠缠不休无奈之下只好报上家姐的姓名。

后来直接导致苏家家破人亡。父母双双离世，而姐姐又不知所踪，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府中，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出路……

再后来，她来到程家，被日夜……那种痛苦和羞辱岂可与他人诉说！好不容易看到拯救她的希望，却如大厦将倾一般，轰然倒塌。

“你骗人！”她尖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林卿辉轻轻地笑了笑。

“你的过去如何，我不想知道。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他笑着说道，“程家斑斑劣迹，早已罄竹难书。你居然还为他人奴……啧，真是恶心。”

他摇了摇头，嘴角上翘，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

“真是恶心”四个字直接洞穿了苏晴澜的五脏六腑。她苍白着脸，通红的眼眶里是迷茫痛苦和绝望。

她轻轻地笑了。复而，又成压抑的狂笑，再后来，整张脸都被大笑所扭曲，笑声凄厉恐怖。

“你有病？”林卿辉不解转身。

“哈哈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无数张狂的笑。

苏晴澜仰着脖子，望着上方，眼泪在眼眶中流转，却只是氤氲了眼眸。血丝满布眼球，显得格外恐怖。

“发疯了？”林卿辉思考了一会儿，道，“来人！”

外面的小厮纷纷跑进来，看着如同发疯般的二少奶奶，都吃了一惊，傻站着不敢动。

“把她扔掉。”林卿辉用一种极为淡漠的语气说道。

也许是“扔掉”两个字触动了苏晴澜的心弦。她慢慢转回头，幽幽说道：“我不走。”

“扔掉。”林卿辉言简意赅。

“我不走！你听不到吗？我不走！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晴澜突然又仰头大笑，笑到嗓子嘶哑，笑到泪水滚落。

小厮一时间不敢动，也不敢不听二少爷的命令。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才试着接近苏晴澜，扣住了她的虎口。

“你们放开我！”苏晴澜拼了命地甩手，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永远也不！”

“带下去。”林卿辉道。

小厮们用力抓着苏晴澜的双手，没想到她竟然发疯之下力气大增，摆脱了几个男人的束缚，跑到林卿辉面前，跪下哀求道：“夫君……你别送我回去，别送我回去……好吗？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什么都愿意……”

“是吗？”林卿辉挑了挑眉，转头对小厮说道，“你们别上来。”

他们应了一声。

林卿辉笑道：“做牛做马？那好，首先你就去妓营告慰我辛苦的兄弟们吧！”

一听到“妓营”，苏晴澜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能不要吗……我实在受不了，受不了了……”

她苦苦哀求着，一张小脸哭的梨带雨。

“不行。”林卿辉冷酷说道，一脚踢开她，“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做不到，你就去外面自生自灭吧。”

苏晴澜没再吭声。她木然地站起，然后木然地被按住，再木然地被四五个男人拖走。

没过多久，林府外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衣裳破裂声……

“女人……”林卿辉轻轻摇头笑了，摸了摸自己左手食指上的伤，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