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曼陀罗信使 I（2/2）

“我们以德鲁伊的名义向您致意。非常遗憾，我们的魔法实验出现了失控，这并非我们期待的结果。这造成了包含你们在内多方的误解，对我等产生了基于误解的敌意。请容我等阐述，我们不是邪恶与腐烂的亡灵，也不是堕落和污染的恶魔。……

“……对自然来说，我们也不过是平衡的一环。这也是我们得以存在的基础。我们愿意与精灵们的继承人一道，继续维护自然魔力的平衡。

“莱德贝吉；

“怀贝吉。”

信的内容不多，坎奈斯很快就读完了。“这么严肃的官方文书怎么会送到我们这里来，而且这算什么？求和？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呀？”

“因为他们只能联系到我们。”苏抢着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刚刚才问过。”

“不说我们有没有决定权这件事情，单就内容来说，如果你有权决定你会怎么做？我一个人实在是没法判断，只好把你们都拖进来了。”安德鲁不想让话题走的太远。

“我们怎么想重要吗？”坎奈斯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没什么兴致。

“就像苏刚才说的，曼陀罗只认得我们，反过来也只有我们对它们还算略有了解。国会老爷们无论如何都要参考我们的建议的。”

“在你们来之前我和安德鲁已经稍微讨论过了，我们会把你们的意见也假装是我们的写在报告里，和这封信一并交上去。”凯恩夫人补充道。

坎奈斯抓着信纸又读了一遍，他忽然发现这张信纸上没有火漆、没有纹章，没有任何人族常用的鉴别真伪的痕迹。他把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皱着眉头问道，“落款的这两个曼陀罗是谁？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和条件，如果不能确保这封信的效力和真实性不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苏也随声附和，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些曼陀罗就是狡猾和欺骗的代名词。什么实验失控都是临时编出来的说辞。

“你们想的倒是很周到。我刚拿到这份信件的时候也有过这个问题。不过据斯特鲁，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个俘虏的说法，这两名曼陀罗是他们王的左膀右臂，虽然只是中层领导，但是一同发布的命令在族内有着仅次于曼陀罗王的效力。所以这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坎奈斯有安德鲁不知道的情报来源，他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了幽灵的痕迹中出现的两只曼陀罗的样子。【如果是这两只能够和潘见面的曼陀罗，族内的地位必然不低，他们俩共同作出的承诺堪比曼陀罗王并非毫无可能。】坎奈斯想，这倒也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安德鲁的说法。

【可是它们为什么也要隐瞒潘的存在呢？】坎奈斯倒着推演，注意到了被曼陀罗隐瞒了的部分事实，然而这一点却又不方便告诉安德鲁。他只好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演。【潘是完全的自然平衡者，他的倾向和族群完全无关。既能支持精灵、培养白王，甚至还能支持人类获得德鲁伊的传承。按他一贯的态度，引导曼陀罗走向自然平衡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才会说是误会吗……】坎奈斯善意地接受了曼陀罗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