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鸟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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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奈斯听着安德鲁的讲解若有所思。他过去一直对自然在从生到死的循环中处在什么样的地位感到迷惑，直到今天亲身地体会之后才颇有拨云散雾的感觉。可惜他本身掌握的其实只是死亡魔力，若是换了荷娜或者苏之中任何一个在这儿，说不定都能再上一个台阶。

这场临时追加的教学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坎奈斯听的筋疲力尽，安德鲁说的口干舌燥。到后来，坎奈斯听到后者的声音明显都发哑了，明明玻璃杯就在手边里面却一滴水都没有。坎奈斯发自内心地感到敬佩，却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安德鲁对自己的教育如此上心。

到授课结束之后，安德鲁重新拿起放在一边的法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法术书。他随手翻到了中后部分，借助抄录在法术书上的符文召唤了一只水元素，坎奈斯从一旁看到水元素召唤的法术符文稍稍黯淡了一点。随着水蓝色的元素精灵出现，房间内的空气温度也稍微下降了一点。安德鲁让水元素帮他把杯子加满，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坎奈斯有点惊讶，喝个水而已，至于这么麻烦吗？安德鲁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似的，摊手一笑，“我敢保证你在整栋房子里都不会找得到第二滴水了。”他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这么说好像有必要搞一个喷泉。”安德鲁今天兴致颇高，当机立断地拍了板。

坎奈斯用他少的可怜的自然魔力知识稍微感知了一下房间里的魔力和元素，发现火元素的水平高的离谱。他这才知道安德鲁并不是不想喝水，而是不能。他也没有多想，权当是外面的柴堆在转化魔力的过程中散溢出来的火元素。

想到外面正在举行的庆典，他才回忆起荷娜交给他的任务。他看着今天刚刚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法杖，问道，“先生，您今天的丰火仪式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安德鲁像是被搔到了痒处，不顾自己教学的时候扯坏的嗓子，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丰火节的仪式是很重要的。越是旺盛的柴堆，对冬季的死亡魔力转化和储存的效果就越好。像是我们往年，丰火节的柴堆虽然说不上是弱吧，但是说实在的也达不到‘真正’的柴堆的水平——当然了，不是我自吹自擂，就算这样我们柴堆的水平在南部海岸地区，甚至说整个商国也是高水平的，啊，不能算上森林里的那帮家伙——不过今年，今年！你们的校长对死亡魔力有了一点微小的感悟。无论是谁都是想更进一步的嘛，所以就稍微调整了仪式的内容。当然了，也是托了凯恩夫人的福，如果没有她倾囊……唔……相助，可能还是需要拖到明年吧。丰火仪式搞的好一点也不是全为了我一个人，毕竟余下来的灰烬可是饱含着整个冬天积攒下来的自然魔力呢，到时候送去果园也是极好的。就是因为我们每年丰火仪式的水平都比较高，我们果园产出的水果才能在全国都卖个好价钱。哈哈哈哈……”

坎奈斯听着他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却完全没有抓住重点，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安德鲁刚才说的话，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他感觉中途插话有点不太礼貌，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坎奈斯好不容易才抓住安德鲁抄起水杯猛灌的时机补充了道，“不好意思，校长先生，我还不是特别理解。只是这件事情是关于苏的，她说，嗯……”他斟酌了一下说辞，觉得还是先不要提及幻觉什么的比较好，“她觉得在柴堆的火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