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官上任（8）我就是叫他来陪我睡觉的（1/2）

乌云遮住月亮，星星在云层狭缝中闪着诡异幽光，空气被温热浸润。一阵阵狗叫声让他那颗不安分的心惊惊慌慌……乌云悠悠飘过，露出皎洁月光，像清亮的水冲洗地面，急促的脚步追逐飘渺的孤鸿渐渐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暧昧的柔光中……耳畔传来蝉鸣，疯长的激情在血液里流窜，他像一只螳螂隐秘在婆娑的枝叶间，目标并非是蝉，而是一只心心相印的母螳螂。她无欲无求奉献，他欠她太多，但无以回报，真的希望她能把他整个身躯吞噬……

他轻手轻脚来到前屋门口，举目张望，见四下无人，慢慢推开虚掩的房门，闪身而入，随手关上房门，插上了门闩，飞快向后屋走去。

他看到宋秀在洗脚，便耍弄道：“又在‘烫鸭子’？”

“是啊，你来得很及时。”她檫拭了一下眼角残留的泪滴，笑着嘲谑，“还能赶上热，快端去喝吧。”

“每次来你都叫我喝你的‘鸭子汤’。”说着，他端起了脚盆向卫生间走去。

他从卫生间回来，戏弄道：“你是要我来给你倒洗脚水的，还是让我看‘小船’啊？”

“去你的，一个个的都是越老越不正经。”她悠悠地说，“这逮鱼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他今天还想起来问‘小船’、‘锚’的事。他说是听郑萃箐说的。”

“郑萃箐的话他也能信？”高现华哑然失笑，“她就是一个男人迷，跟老母猪似的，男人用手一挠就睡倒。她不问辈份高低，年老年少，不计‘报酬’，给钱给睡，不给钱也可以睡——就是男人们田间地头免费搭乘的拖拉机。他王运鸿应该深有体会啊？”

可她却笑不出来，表情凝重，轻声悠悠地说：“我想他也是借题发挥，想借事说事。你知道他今天回来主要目的是干什么吗？”

“找你麻烦？”他惊奇地问。

她暧昧地看着他，忸怩不安地说：“这麻烦可大了。他要做亲子鉴定，怀疑小杰是你的。要真是你的，那该如何是好？”

他听了吓得笑容尽失，露出一脸不得要领的慌张神色，“他怀疑小杰是我的？这可能吗？”

她见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哧哧”一笑，“你说呢？那天晚上你们两个都忙活了，他能不怀疑吗？”

他不由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两个的事？”

“他跟踪了，只是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因为当时他想利用你留住我。”她慢慢吞吞，语音平缓地说，“所以这二十多年他心里一直不平衡，想把你挤下台也是处于这个原因，把那蒋小菡弄到身边就是为了报复我。”

“他的城府够深的。”他听后，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不当这个村长心里却平衡了。下一届我就不和他争了。”

她含情脉脉看着他，轻轻地问：“哎，我问你，假如小杰是你的，你打算认这个儿子吗？”

他惭愧的底下头，红着脸，羞愧地说：“我一个儿子尚且娶不上媳妇，两个儿子让我上哪弄钱去？最起码目前不能认，等几年后我的葡萄园有了效益再说。”

宋秀知道他家的目前的情况——日子艰难，困顿不堪，便安慰道：“小杰就这么大了，鉴定是偷偷进行的，即使他是你的，你也不能认，将来永远都不能认。”

他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揶揄道：“那我的活不是白做了？”

“你还想要什么报酬？这么多年的‘鸭子汤’都被你喝了。”她嘲弄道。

他坐到她身边，将手搭在她肩上，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问：“他鉴定的目的是什么？”

她见他挨着这么近，心里有些慌乱，但语气依然平静，“若小杰不是他的，他就有充分的理由来和我离婚，然后名正言顺娶蒋小菡。”

他听后，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中充满渴望，盯着她那依然迷人的脸庞，问道：“那假如小杰是他的呢？”

宋秀面部清冷，语音有些凄婉地说：“那只好拖着再说吧。不过我觉得和他这样耗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点离了，免得彼此闹心。”

他心头激动的像清风掠过湖面——涟漪荡漾：他终于要告别了明天，告别了等待，告别了鬼鬼祟祟、鸡鸣狗盗……于是不失时机撺掇：

“离就离吧，你成全了蒋小菡，他也成全了我。这么多年跟做贼似的，总觉得自己不是个正派人，终于也要‘转正’了！”

他激动不已，双臂用力抱住她，深情地吻着她，释放内心沉积已久的情感。她双手在他背上抚弄，将身体紧紧贴紧他，不让彼此之间产生一分一毫的分离……他将手伸向她的腰际……

她脸涨得红红的，故意装出气愤的样子，风趣地挖苦道：“你真不要脸，我可是你弟媳妇。你干什么呢？”

他好不要脸地嬉戏道：“我要看小船。”

她尽情享受着他的“不正经”，对着他的耳朵轻声幽幽地说：“把我抱到床上去看吧。他刚走，不会再回来了，这次让你看个够。”

他历来都是一个偷渡的船夫，每次只顾急急忙忙的摇橹，那有闲暇观赏飘摇的小船。今天心情特别松弛，他欣喜若狂把她抱到床上，悠闲自得地一件、一件地剥除衣裳，直到仅存一缕薄纱……在雪亮的灯光下，腹肌宁静地像一片海，两条洁白颀长的下肢宛若流入那片静海的小河，让人沉湎，让人不忍移目……他痴痴呆呆盘桓……耳畔传来娇甜醉人的细语：

“看什么呀？还不快点上船，难道你还怕搞出‘残疾’来？”

他悠然摇橹起航……人生就是一叶方舟，爱情把着前进方向，驶向未来，驶向梦想彼岸……

忽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汽车喇叭声……

“快下去，他回来了。”她连忙用力推了他一下……

“那我怎么办？”他惊慌失措，大脑一下失去意思，脚底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床前唯有惊惶。

“别怕，你先到书房里躲一下。”宋秀沉着冷静，宽慰道，“他可能是丢了东西？等他走了你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