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谁主沉浮（9）选举工作尘埃落地（1/2）

选举结果出来了，但没有宣布任职情况。这要等待王敬松书记和高现华谈话结束后才能做出决定。

在学校办公室里，一张办公桌子上放着两个茶杯，王书记用孙学启弟弟孙副市长送给孙学启“铁观音”沏好茶。他端起杯子，用杯盖荡着水面上还没有来得及下沉的叶子，随着袅袅水汽升起，一阵扑鼻清香向高现华迎面扑来。他说：

“高书记，先品尝品尝孙副市长这‘铁观音’，然后我给你说个事。”

“王书记，我没那味品，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他心情纷乱，并没有去动杯子。

王书记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高书记，你能不能让一步？”

“王书记，有话不妨直说。”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想听听他的理由。

王敬松的态度和蔼，但却似有难言之隐，“这事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其他人又都不愿说。其实我来说最不合适，因为我毕竟刚来不久，对好多情况不是那么熟悉。但又不能不说，如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原谅。”

高现华一脸萧条枯萎，在这绿芜奢华，红素菲菲，轻风柔情，阳光娇媚的春天，他的心境却像一片凄凉的深秋景象：

晚风云烟暮水寒，黄叶纷纷菊花残。

孤雁悲啼南飞去，寂寞冷雨浸秋蝉。

他知道有老孙挡在前面，他干不上正职，其他副职干什么都无所谓，见王书记为难，索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书记，你别为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任职的事？党委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高书记真是个明白人。”王书记脸上突然浮出和蔼的笑容，“但有些事不跟你说你也未必清楚，这次区划调整，本来是打算让你干这个新村书记的，因为你们原来那个村毕竟是大村。可后来孙副市长给冯县长打电话说：‘你们那个关庙乡大杨村支部书记孙学启是我哥哥，他年龄大了，这次区划调整就让他退下来歇歇吧。’他要不说老孙是他哥哥，冯县长肯定不知道。冯县长把孙副市长的原话又对我说了，并加了一句：‘你看着办。’你说我怎么办？他哥哥要真的到了该退了年龄不干也就算了，可他今年才55岁，还没到该退时候，这不是把难题送给我吗，明明是让我保住老孙的支部书记位子吗？还好他选上了，只要你不跟他争，他这书记位子就算保住了。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王书记，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他坦然地说，“我本来就打算退下去歇一歇，根本就没打算干书记。何况你既然开口了，我总得给你面子吧？”

“你这么说我就好办了。”王书记的心情终于轻松起来，眉头舒展，温和地笑了笑，“我想把你们这三片合成一个总支部，下设两个分支部，高台以种植为主，就叫‘种植支部’，你任‘种植支部’书记，仍享受正职代遇。你看怎么样？”

高现华平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服从织组分配。”

“高书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王书记进一步解释道，“我虽然才来，但对你的情况也了解一些，让你当副手确实有些委屈了你。但就目前村委会选举情况看，三个村委会成员都是你们那边的，为了平衡领导力量，我不能把书记和村长放在一片，何况王运鸿又是你的表弟。既使老孙不干总支书记，你也不能干总支书记，这不符合上面组织原则。你能理解吗？下一届改选我会第一个考虑你的。”

高现华心想：下一届考虑？下一届我票数还能最高吗？下一届你还能在这当书记吗？这明显是在糊弄人。他想到了和王邦玉的谈话，硬是执意不让，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说道：

“谢谢你，王书记，我真的无所谓。”

……

高现华职务确定以后，其他人的职务就好安排了。经王敬松、赵金鹏等乡领导研究决定：

孙学启任村党支部总支书记；

王运鸿任村民委员会主任兼调解委员会主任；

高现华任种植支部书记；

马羌任养殖支部书记；

杨琨任村文书；

王邦玉任村民兵营长；

赵杏梅任村妇联主任兼计划生育总干事；

周pia任村治保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