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谁主沉浮(3)初恋情人回归(1/2)
王运鸿回到收购站以后,这才想到为了参选他有两三天没有收货了,眼看料子就要供应不上了,自己要是当了村长,这摊子事怎么办?幸好没选上。
他这么一想心里似乎好受一些。后悔不该向宋秀发脾气,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暗自思量:让她先消消气,抽个时间再回去给他赔礼道歉,大不了再“跪”一次。
参选工作把他搞得身心疲惫,往床上一倒就迷糊了起来。
“老板!请起来收货!”
门外传来叫喊声。他半开眼帘,只见门前站着一位50来岁的女人。
他懒洋洋地走出屋子,看到一辆三轮车,上面放着几个装满塑料瓶子的编织袋和一捆纸箱。他估计值不了50块钱。由于想抓紧时间睡觉,早点摒弃烦恼,便从身上掏出50块钱,递给那女人,说道:
“把塑料瓶子倒在那,纸箱放在那。”他用手指着两个方位。
“老板,你也不过过秤,这样做生意还不赔死。”那女人似乎知道多给了钱。
“我太困!想抓紧时间睡觉,快去卸货啊,哪来这么多废话?我给你的钱不够吗?”他显然有些烦躁不安。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成这样狗脾气?”那女人嘟哝道。
“你谁啊?说谁狗脾气呢?”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她这么说,不由发火。
“我就是说你的,有两臭钱谁都不认得了!”那女人毫无顾忌地骂了起来,“我不信你连我也不认得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被骂的困意顿消,揉了一下惺忪眼睛,想辨认一下这女人到底是谁,竟敢这样骂他。他觉得她有些面熟,突然一个已逝久远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眼前——“你是……你是蒋小菡?”
“真是好眼力,到现在才认出我?”她非常不高兴——没有及时认出她就是对她轻慢,看来她在他心目中已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千万别生气,我是睡迷糊了。”他见她生气连忙解释,并关切地问,“这么多年你到哪去了?现在过得还好吗?”
“一个捡破烂的能好到哪里去?比不上你这当老板的,不过也不少吃的。看来你混得不错,难怪不认得以前穷朋友啦。”她继续发泄心中的不满。
“哪里,哪里,我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是太意外了。”他的心一个劲地狂跳!大嘴巴怎么也合不拢,兴奋地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到屋里坐啊。”
她没有多想,没有犹豫,和他一起进了屋。
王运鸿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问:“现在住那?我在这儿收这么多年废品怎么没看到你来过?”
“唉,一言难尽啊!”她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现在看你混得像个人样,也就放心了。你不是急着要睡觉吗?你睡吧,我走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说走就走?”他见她如此绝情,立马感到心里凉凉的。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啦。”她神情哀伤,语音带着浓浓的伤感,盲目地追忆逝去的再也无法回归的浪漫美好的时光。
“我们先不说这以后的事,你先告诉我,现在住哪?”他的关怀带着某种殷切的期望,很想了解她目前的状况。
“就住在原来的渔业社,现在叫渔民小区。”她心不在焉,不紧不慢地说。
“住的这么近,我以前怎么没看到你?”他带着遗憾惊奇地问。
他一边说,一边眷注,发现她脸上雀斑没有了,比以前更好看了,透着诱人的成熟韵味。他真的很想拥抱她,可她却冷心冰面。他心中正在自我缠绕纠结,就听蒋小菡冷冰冰地说:
“我一直在南方,才回来个把月,你怎能看到我呢?现在相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当年要求他等她两年,可她一直没有出现,他为此纳闷了几十年,所以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他?于是问道:
“你不是嫁给了那个城里人了吗?怎么又去南方了呢?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她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她曾在无数个长夜伸出双臂企图抓回她的梦,可无情的事实逼着她越走越远,现在回来了,却已时过境迁,鸿飞雪爪,这种痛苦让她难以抛甩。她顿了许久,才悲悲戚戚地说:
“我嫁的那个城里人,是个城里女人都不愿意嫁的城里人。人长的丑俊尚且不说,却想不到他是个‘虐待狂’。他没有固定工作,靠贩卖青菜为生,每天收摊以后都要买一些‘牛杂碎’或‘猪下水’让我做菜给他下酒。他经常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就对我施虐,我的任何一个不自觉的行为都可能激起他的愤怒。他对我施以各种残忍手段,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我经常在睡梦中被他用烟蒂烧醒——把我的肚脐眼当成他的烟灰缸。晚上他经常用牙咬着我的**,让我疼痛难忍,他从中获得性满足和变态的心理满足。每当我受到肆虐,都对父亲更加怨恨,对你更加思念。我实在受够了,就和他离了婚。
我本以为你会在桥头等我,可我一打听才知道,你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四川姑娘,而且还是个小学教师,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当时我恨你,但也为你高兴。为了不打搅你幸福美满生活,我便悄悄离你而去,到了南方一座城市,在一家被服厂做工。后来跟厂里的仓库管理员结了婚。他是当地人,家里的生活条件还可以。遗憾的是我们没能有个孩子。更不幸的是他后来却死于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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