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周pia之乱(4)争风吃醋,互相寻仇(2/2)
两个年轻人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赵杏梅对张懿彤说:“你们两先回去吧。”
张懿彤用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高澜波一眼,拉着周pia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你就不该来!”赵杏梅对着高澜波大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瞧你这点出息!”
“快点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高呈祥深感愧怍。
高澜波对着远去的周pia身影骂道:“周旗杆!走着瞧!我和你没完!”
……
这事还真的就没完。
1997年农历八月中旬,天气突然变得像是回归到梅雨季节,大雨“哗哗啦啦”,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剪不断,止不住,“一任阶前,点滴到明天”。农村人收的花生堆在屋子里开始霉烂变质。
突然雨住天晴,人们将花生晒在塑料布上,楼顶上,公路边上。
周pia用四轮机将花生拉到公路上摊晒完毕,在花生边上立了一排啤酒瓶,以防车辆碾轧。
傍晚时分,他正在准备收花生,突然一辆小轿车穿越那排啤酒瓶,从花生上轧了过去。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望着碾碎的花生,脸上堆满了得意的坏笑。
周pia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高澜波,顿时气冲斗牛,骂道:“眼瞎了吗?开车往花生上轧!”
“你骂谁呢?嘴别不干不净的!”高澜波下了车,愤怒地说,“你要在你家门口晒,我能轧到你花生吗?”
“你看你把我花生轧成这个样子,你得赔我花生!”周pia怒吼道,恨不得将他“重辟”。
“你还扎了我的车胎了呢!你得赔我车胎!”高澜波用仇恨的目光“凌迟”他。
周pia愤怒地攥紧拳头向他走去……
该来的终于来了。二人没有多余的话可说,都想用拳头来发泄心中积累的怨气。美好的人性被仇恨撕裂,狼性瞬间涌了出来——我要你马上下地狱!我叫你立刻从地球上消失!他们互相撕扯对方的衣领,拳来脚往,缠乱成团……
忽然从车上下来三个年轻人,将周pia按在路上就打。
他被打的鼻青眼肿,可高澜波却依然不依不饶——要他赔他轮胎。周pia实在无奈,只好报警。
民警把他二人带到派出所,听完他们陈述后,做出以下处理意见:
1、周pia医疗费与高波轮胎修理费互抵;
2、周pia在公路上晒花生影响交通,罚款500元;
3、高澜波一伙打人应追究刑事责任,等候处理。
“我没带钱,你们放我回家去取钱。”周pia请求道。
“放了你,你要不送钱来怎么办?”民警不放心,说,“要不你打电话找个村干部为你担保一下。”
“那好,”他说,“我就叫我岳父张泽发为我担保。”
民警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爱人叫张懿彤?”
“是的。”他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哦,我知道高澜波和你是怎么回事了。”民警听说他是治保主任女婿,马上改变了处理意见,“这样吧,看在张主任的面子,罚款就免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在公路上晒粮了,会影响交通的。”
……
周pia坐在公交车上依然在想这个问题。觉得派出所处理不公,他不仅花生白白地被轧了,人也白白地被打了,这还不是因为他老子是大队书记吗?从此,他对他父子恨入骨髓,时刻都在寻找报复机会……
1998年秋天,高呈祥向村民每人“借”30块钱建磷肥厂,由于周pja反面游说,小张庄群众集体拒交。为了尽快筹款,高呈祥独自一人晚上到小张庄召开群众会议。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偶尔露出几颗星星,带着清冷在云层中闪烁,那微不足道的光芒是那样惨然与凄凉,令人觉得它是那样眇乎小哉。
会场就设在张泽发家门前,高呈祥当然不会在一片黑暗中对群众讲话。他让张泽发在门前挂了个100瓦的电灯泡,于是这黑色的夜,便有了一片光明。
他正在慷慨激昂地训话,哪里会想到有人要趁机复仇——周pia正在黑暗中谋划一场暴力行动。
庄头一根电线被剪断,会场立马陷入黑暗,高呈祥两眼一抹黑。他心中惊悸,正要找张泽发问明情况,不料一下子被人按倒在地,拳头、鞋底如暴风骤雨般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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