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孤独灵魂(5)尴尬凄楚的新婚之夜(2/2)
她高高地撅起嘴,幽幽怨怨地说:“没跟她上床,你干吗抱着我却喊她的名子?”
“你还有脸说?”他用手指着她,愤愤地说,“那不是在梦中吗?”
“这么说你连做梦都想着和她干那事?”她轻声细语诉着忧怨。
这个女人真是个情迷花痴,闹成这样她还有心吃醋。
“是的!”王邦玉气愤道,“你管得着吗?”
“我是你老婆,干吗管不着?你凭什么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痛。
“替代品?你能替代得了吗?”他语音冷冷地说,“你要是听我的话,不来纠缠我,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就是按你说的去做的呀。你不是说‘婚嫁由爷娘’吗?现在我们双方父母可都是同意我们结婚的。你看,这可是你当年亲自写给我的信。”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他当然认得那张纸条,当时只不过是对她委婉的敷衍,如今却让她抓住了把柄,说了半天她还有理了。这个女人如此阴暗,有心计,设下了一个又一个圈套让他往里钻,太可怕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给“休了”。
想到此,王邦玉再也不愿意搭理她,任他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跟她上床。
……
刘思红独自躺在床上,泪水像打开的闸门再也难以收敛……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
东方刚刚破晓,传来几声鸟叫,打破了新房的宁静。刘思红起床后,轻轻地为沉睡在椅子上的王邦玉盖上一件衣裳,便来到前屋,帮婆婆、姐姐做饭。她有说有笑,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王邦玉不想和她同桌吃饭,连早饭也没有吃,说是有事,骑着自行车走了。他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这桩烦人的婚事……
回家的时候,家人已经吃罢了晚饭,他毫不情愿地向后屋走去。
刘思红见他一进屋,连忙给他端来洗脚水,并蹲下来为他洗脚。
王邦玉从水盆里拿出她的手,“不捞你大驾,我自己来。”
“不识好歹!”她狠狠地向他瞪了一眼。
她当着他的面脱去外套与衬衫,仅留下小小的背心和那不堪遮羞的内裤,油油滑滑地戏弄道:“相公,小奴家请你安歇了。”
王邦玉坐在那儿耷拉着眼皮,神情淡然,形同木雕泥塑。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正要将头伸过去,王邦玉却轻轻将她推开。
他打量一下她那鲜亮丰腴的冰肌玉体,内心一阵剧烈地颤动——女人原来这么美妙,这么妖娆?他似乎有些后悔将她推开。他没有勇气再欣赏下去,怕再一次毁于她的胯下,于是虎着脸说道:
“快滚你那被窝里去!瞧你那胖样,也不嫌难看?”
她双手拍着圆润的腹部,“你看,你看,我哪里难看?杨玉环不也是个小胖子吗?人家皇帝都不嫌胖,你却嫌,真不识货。”
“可惜你出生太晚了,没遇到李隆基,要不然早已成为他的妃子了。”他讽刺道。
刘思红躺在被窝里得意地说:“臣妾今晚要待寝了!”
王邦玉是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对刘思红的挑逗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她之所以不接受刘思红是因为他心里只有梅云。他很庆幸她没有怀孕,但更怕她怀孕,所以不得不对自己的感情加以控制。
按照农村风俗:女儿出嫁第三天娘家要来人探视,乡下人叫做“三天来瞧”。王邦玉特地邀请了公社李副主任来陪刘永强。因此,这一晚上他们都没有闹。
但王邦玉不能干坐着,总得找点事做借以打发时间。于是他又拿过那个“汉字改革方案”,他一边看,一边用笔圈圈点点,不知不觉已到午夜。他感到又冷又困,在椅子上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便在刘思红的脚头合衣而卧。
刘思红将他冰冷的双脚抱在她那温暖滑腻的胸怀为它提供热量。她用那双胖乎乎、软绵绵的酥手不停摩挲着他的双脚,见他没有厌弃,而且频频颤动,胆子越来越大,接下来便是对他恣意“折磨”……他本想很快入睡,可一阵又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双脚涌动到全身……心情激荡起浮,几次跃跃欲试,但一想到梅云,他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室外明月缓缓沉落,隐秘在窗下,常明灯(常命灯)没精打采地摇曳着幽幽的橘黄,他们最终没能乘着月光潇洒,白白遗弃了一段美好如春的韶华。刘思红也没有“犯贱”,他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第二个“良宵”。如此凄楚新婚之夜,着实令人叹息:
庭前花开几许,蜂蝶环绕无意。
潮起无奈潮落,云起几重散去。
刘思红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她感觉到王邦玉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她对下一个晚上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常言道:“猴子不上竿,多敲两边锣。”她认为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矜持是虚的,熬不住是早晚的事。
这天,王邦玉没有外出,因为要掩人耳目,他们不得不扮演恩爱夫妻。
王家摆了两桌酒席,小两口按照惯例,手拉手给亲戚朋友敬酒,一切都显得完美与和谐。
他们送走亲戚朋友之后,王邦玉如释重负,又借口有事离开了家。
刘思红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王邦玉的“文字改革方案”。翻着、翻着,她“噗嗤”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异想天开,简直就是个疯子。”她划了一根火柴把它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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