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丁书记（8）铁面无私，依法执政（1/2）

孙学启纪律严明，对手下的渎职干部处理绝不手软。

有一次在“妇检”中发现了村民尹兴河的妻子沙永慧已怀孕两个月，必须要做人工流产。当时已是下午五点多中，恰巧乡计生办又派不出来车。按照村委会的规定：“谁承包的片谁负责”，这事就必须由尹兴业负责。

沙永慧被扣留在村治安办公室不许离开半步。直到天黑，乡计生办也没有开车来接人。尹兴业只好准备把她锁在屋里去饭店弄饭菜。她对他说：

“兴业哥，带瓶酒来。反正今晚没事，我陪你喝两杯。”

尹兴业从饭店弄来两个菜、几个馒头和一瓶白酒，便和沙永慧喝起来。

沙永慧人虽胖了点，但却有几分姿色。她平时生活就不俭点，喜欢和男人打情骂俏。她说是陪尹兴业喝酒，可自己却不喝，一口一个兴业哥叫着，不停地给他倒酒，劝他喝酒。

尹兴业本来就贪杯，很快一瓶白酒被喝了一大半，他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怕酒后误事，无论沙永慧怎么劝再也不喝了。

她见尹兴业不喝了，便晃动着丰腴身子，两个特别饱满的“硕果”在不停也颤动，嗲声嗲气说道：

“兴业哥，陪我再喝点么……你放心，今晚有你陪着我不会跑的，来吗——”

她把那剩下酒倒在碗里，一只手搭在尹兴业的肩上，将酒碗送到他的唇边，故作娇柔的说：“哥，你喝呀。喝完我们两个聊聊吗——”

她见他还是不喝，放下酒碗，双手拉着他的手在掌中抚弄着，那种柔滑之感让他浑身不停颤栗。他从她那胸襟的狭缝中看到她那深深的沟边飘荡着两个肉乎乎的“硕果”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像月光洒落在雪山的坡脚，幻化出一种迷离冷艳的神奇景致，让人思绪绵延，产生非分之想……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痴痴呆呆地看着，流露出喜悦的快感与占有的**。

她脸上带着浪荡的微笑，幽幽呢喃：“哥，放我走吧，今晚我陪你……你想怎样都行。”

尹兴业平时就对她垂涎，听她这么说，把手伸到她的怀中去“采摘”“硕果”……她故意躺倒在床上，用手指将头发理到额边，脸上恣意着淫荡……他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襟……她那丰满的胸膛与光洁腹肌孕育出一片轻柔的云在他眼前飘忽……一种无法抵制的诱惑协同那含情脉脉的默默期许，让他忘记了自己职责，毫无顾忌地进行以权谋色勾当……

第二天，尹兴业去向孙学启汇报：“昨天晚上沙永慧趁我睡着了逃跑了。”

孙学启惊愕异常，“她睡觉你还能没锁门吗？”

他赧颜满面，低声说道：“我和她同在一屋，怎么锁门？”

“你怎么能和女同志睡在一屋呢？”孙学启问，“那隔壁房子里不是有床吗？”

“我不是怕她逃跑吗？”他只好强词夺理。

孙学启更加疑惑不解，“既然你在一屋看着她，为什么还能让她跑了呢？你对她是不是有不轨行为？”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对她怎么样。”他连忙否认。

“没怎么样？骗小孩呢？”孙学启愤怒责问，“那你怎么就甘心情愿让她跑了呢？”

“老猫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我喝了酒。”他狡辩道。

孙学启面容凛若冰霜，“别说了，我限你一个月之内把她找回来，否则你引咎辞职！”

尹兴业嘟哝道：“960万平方公里，我上哪找她去？我现在就辞职。”

……

孙学启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为了工作六亲不认。

有一次他的姨妹李明月买了一些营养品来看他母亲。她对他说：

“哥，我又怀上了，郑丽让我去做‘人流’，我想先去做一下‘b超’，要是女孩我就把她流掉，要是男孩我想把他生下来。俺家那两个可都是丫头。”

孙学启感到非常诧异，“你不是结扎过了吗？怎么能又怀孕了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手术失败了吧？”她小声作答，脸上装出茫然不解的样子。

“你家那两个丫头多惹人疼爱。”曹美兰满面含笑，劝道，“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你还有重男轻女思想？”

李明月怅然锁眉，“你家有男孩你这么说。男孩和女孩就是不一样，没有男孩人家会欺负的。”

“现在是法制社会，还能靠打仗过日子？”曹美兰对她的看法却不敢苟同。

李明月分辩道：“不靠打仗过日子，就是种地这女孩也比不了男孩。姨，您说是吗？您过去可耕过地，要是没有俺姨哥帮着您能耕地吗？”

柳花脑子里似乎有一面镜子，那逝去已久的不泯不灭的痛苦往事又涌上心头……于是对儿子说：“这男孩和女孩就是不一样。学启啊，你那医院不是有熟人吗？就帮她一下吧。”

孙学启觉得问题蹊跷，灵机一动，“好吧，你明天上午去关庙医院找李明德医生，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

孙学启把李明月结扎后又怀孕的事向负责计划生育工作的乡党委副书记王奎连作了汇报。他认为李明月可能做的是假结扎手术，让王书记取证报案。

李明月来到医院直接找到了李明德。

李明月虽然本来和李明德并不认识，但他们两同姓同辈，李明德喊她姐姐，因此，她对他非常信任。他对她说：

“姐，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她测量血压，做化验、心电图、b超等。她非常感动，心想：这有人办事就是不一样，不排队、不挂号、不交费、还有人带着，真省心。她心里像是填了一块糖，不知不觉地慢慢融化开来，蜜意在体内蔓延，从每个毛孔渗透了出来……

李明德最后把她带到了手术室。当她看到手术台时觉得有些不对头，便问道：“李医生，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对吧？”

“姐，错不了。”李明德语气平和，“你的手术失败了，我们要检查一下失败原因，再给你重做，顺便把孩子拿掉。”

李明月怛然失色，毛孔渗出的蜜意顿时凝结成冰，浑身不由哆嗦起来，惊呼道：“不行！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俺姨哥没给你说吗？”

“说了，可是鉴定胎儿性别是违法的，我们无法满足你的要求。”李明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