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卷 情非得已（1/2）

青子衿似乎被云弥阵吸上去的一样，双手上下拖着比在胸前，额间出现抽象的金丝蝶，身上的衣服从下到上蜕变一般，只是……

出现在云弥阵中的是两个背部翅膀连在一起的幻灵，背靠背。一个面清雅如莲，连发丝都白的不染一丝杂色，金色金丝蝶翅，手心相对处是纯白的栀子，脚下白色曼陀罗华。另一面鬼魅如黑兰，抹黑没有丝毫光泽的发丝，墨色如烟蝶翅，手心相对出是滴血的荼蘼，脚下红色曼珠沙华。

青子衿纯白的一面耳朵上的玲珑玉，玉是白色的，里面的豆子是红色的。而另一边玉则是乌金的，里面的豆子是紫色透明的。

青子衿回神，从云弥阵上下来，恢复刚来时的样子对风宸说：“你看到了，我是萱的情愫，不论她重生多少次，我的幻灵都是她最本质的样子。你刚看见的就是萱萱亦正亦邪的样子，也是凤灵择主的原因。”

风宸不解：“萱儿从没做过什么邪恶的事。”

青子衿眼神黯淡下来说：“真的吗？你有没有问过冥王弛蛮为什么遍地亡灵？”

“有没有查过鬼王为什么不能复生？”

“有没有想过凤灵霄可以屠戮天下并不是传言？”

青子衿的一堆问题，问得风宸无从答起，不是没想过，而是他几乎天天和梦萱在一起，梦萱哪来的时间去做这些，还有就算有时间，这些事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十几岁小丫头能做得到的。

青子衿猜到风宸又很多疑惑，便说：“她做得到，你见过的。”

风宸脑袋嗡了一下，那个神秘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拥有两副完全相反的灵，却只有一个躯体。冥王和你不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吗？你们又怎么能确定暗灵不会比萱萱身上的清灵早几百年重生呢？”青子衿看着风宸，看着风宸自欺欺人的幻想破灭。

风宸以为不论是梦萱是不是萱的重生，萱的记忆，萱的灵都不会那样轻易的消散，而青子衿的出现一点点的将他从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中拉了出来。

萱不在了，真是，包括她的记忆。梦萱就是梦萱，就算拥有萱所有的感觉，也不是萱，更不会有萱的感触。

梦萱不记得他们的曾经，也永远不会在记起那些曾经。但她还是爱上了风宸，也同样爱上了玄冥。

只是青子衿知道这话不能对玄冥说，若没有自欺欺人希望，玄冥该怎么痛彻心扉，但若告诉玄冥梦萱的心，玄冥又该怎么不惜一切得到梦萱。

风宸的难过转瞬即逝，对青子衿说：“好了，你去陪着萱儿吧。我在这等你们。”

“什么？”

“你陪着萱儿，玄冥一定不会找你，清瑶台都是她用灵种的莲，你是她的情愫，这是你汲取情愫最快的办法。”

青子衿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高兴的说：“果真只有坏透了的人，才能想出这样不择手段的办法。”

风宸没心思和青子衿说话，起身向外走。

青子衿高兴的消失，风宸直径向复蕊坛走，坐在复蕊坛边望着远处。

风宸从没有真正的悼念过萱，因为他知道萱有一天会回来，会带着他的记忆回来。

然而她真的回来了，也却是回到了他身边，只是不会再回想起那些美好的曾经，这算是遗憾。可那些曾经中还有很多撕心裂肺的痛，忘了就忘了吧，这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倘若梦萱是真有了曾经的记忆，或许她会选择玄冥，因为情窦初开的年岁她遇见最好的玄冥和最开心的自己。

青子衿到清瑶台，看了看睿泽和瑾玥，到梦萱身边的蒲团上跪下，拜梵夫人。

梦萱放完最后一朵，摸摸虔诚祝祷的青子衿说：“扶我去睿泽旁跪拜吧。”

青子衿起身扶住梦萱，梦萱体力耗尽，怎么都站不起来，青子衿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睿泽旁的蒲团上跪下。

睿泽不忍梦萱这样自苦，扶着梦萱另一个胳膊对青子衿说：“我来吧。”

青子衿退倒后面，和瑾玥同排跪着。

睿泽对梦萱说：“萱儿，你这样自苦，母亲知道一定不好受。”

梦萱苍白的脸上挂着泪，没有力气摇摇头：“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而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答应我，守护娘，直到她离开。”

睿泽不知梦萱在说什么，看看安详的母亲答：“明日是母亲到这的第七日，也是最后一日，我都会守护在这片刻不离。”

梦萱激动的抓下睿泽紧张道：“不，我要你答应我，只要娘在清瑶台一日，你便守她一日。在一时你便守在这一时。”

睿泽看着梦萱极力要他答应的眼神，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梦萱努力的趴低身子，心里默默：“娘，对不起，萱儿只有这一个办法能留住睿泽。若您有知，请您成全我吧。”

拜完，梦萱晕了过去，睿泽忙扶起梦萱，青子衿说：“萱萱说过就算晕，也要过了第七天在送她离开。”

睿泽不知该怎么办，瑾玥上前扶住梦萱说：“我来吧，那边有片莲叶，我在那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