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2/2）

早早坐在出租屋电脑前，泡好一杯浓茶，浏览着枪迷论坛，静静地等待着比赛开始。

褪去了一周的嘈杂喧嚣，找到一部分真实的自我，这是足球能给她的快乐，使她仍然能够感受到生活的激情。

论坛最醒目的位置，她看见让她心悸的消息：今日首发，小将穆斯英超首秀。

点开，是一张穆斯在科尔尼训练的谍照，身材欣长，姿势娴雅，贴身的训练衫包裹着解释的躯干，映衬出肌肉棱角有致的线条，漂亮的锁骨，清秀的面庞。

小江幻入爱河。

看到穆斯首发的消息，激动之余更多了几分担心，生涯首秀就要面对曼联这样的庞然大物，要拿出怎样的表现，才能征服这些球迷呢？

电脑上，画面切到老特拉福德球场，这场比赛中国国内最好的解说，依然是霑峻老师的单口相声。

相比阿森纳，曼联的阵容要好看了太多：

门将是西拔牙的年轻人德赫亚；后卫线埃弗拉、埃文斯、菲儿-琼斯、斯莫林一字排开，中场克莱维利克莱维利搭档安德森，阿什利-扬居左，纳尼居右，鲁尼和维尔贝克顶在最前面。

上一场血洗热刺的比赛，弗格森爵士用的正是这套阵容。

再看替补席：吉格斯、费迪南德、朴智星、贝尔巴托夫、埃尔南德斯……一干猛将蠢蠢欲动，此时的阿森纳，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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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川大的公寓楼，穆青和柴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不是说不看吗？”

柴衿这些天和穆青说话，每一句里都带刺儿——当年去伦敦把穆斯拉回伊顿的馊主意就是这个混蛋出的。

“嘿嘿。”

……

“我一个人看，你滚开，不想搭理你。”

“嘿嘿。”

……

柴衿不说话了。

“嘿嘿，采得百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

“什么意思。”

“嘿嘿，想知道？”

“少废话。”

“嘿嘿，看完球，晚上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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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穆兹团在沙发上看着比赛。格里菲斯夫妇要去米兰出差一段时间，偌大的别墅交给了两个熊孩子。

玛丽安娜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显然刚刚睡醒……

“你来干什么？”

“看你弟弟怎么被揍。”

“呵呵。”

“我知道他会被揍行了吧，那你去睡觉吧，别跟我一起看了。”

玛丽安娜一把抱住穆兹，脸在她胳膊上使劲蹭，像一只懒懒的波斯猫。

“不，嘻嘻，其实我是想看你！”

玛丽安娜眼睛眯得弯弯的，笑起来像个芭比娃娃。

穆兹按着这个腐败的欧洲女人的脸往一边推。

没皮没脸，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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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山呼海啸震耳发聩。

客队的更衣室安静的只有呼吸。

温格教授站在更衣室最中央，双手环抱，扫视更衣室。

他和他的教练组团队在做赛前最后的布置。

“很难，对吧，但在场上除了足球，什么都不能想。做好每一次防守：我们的防线一定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前场回防时候绝对要不遗余力！抓住尽可能的机会，不能给他们留反击的机会！集中注意力，不要被曼彻斯特人的吼叫干扰，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与其说布置，更像是演说。

有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情怀，有种末日降临前的垂死挣扎。

但这毕竟是足球——它或许会因为一只蝴蝶的飞入掀翻整个沧海，又或许会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沉寂整个老特拉福德呢？

谁知道。

知道一切的，只有时间。

温格教授与弗格森爵士的对决，能湮灭所有的顾虑，让大卫变成巨人，让绝望因为希望而壮烈。

穆斯脱下训练衫，手指触及挂在衣架上的蓝色球衣，阿森纳队徽流淌着的纹理，娴雅尊贵，深吸深呼，恍惚万籁俱寂。

温格教授从身边走过，怕怕他结实的脊背，笑道：“好好干，你是个聪明人。”

穆斯点点头，扯下球衣换上。

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