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承认，我就是楚天帆（2/2）

“嘶！”

“额！”

恐惧，惊讶，怀疑，迷惑……，一个人所能够有的，负面的情绪，都能够在这些人的脸上找到。

包括见多识广的白莫以及圣学院的各大长老们，他们也都是失去了淡定，他们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一边的龙君人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虽然他的眼神也有些许的疑惑，但脸上表情更多的却是淡定。

所有人中，最为惊恐的是花骨然，她的脸都憋红了，指甲掐进了皮肤里，血液顺着她的指甲缝滴落。

倒是一边的木兮言异常的平静，她把玩着一绺头发，目光柔和的看着“楚天”的侧脸。

当然了，以上一切其实也都只是木流川所述，对与不对，这还优待商榷。所以他又向“楚天”问了一句道：“我说的对吗？”

轻轻抬了抬肩膀，“楚天”做了一个懒散的表情。这一刻，似乎有某种压迫在他身上的担子被卸掉了，也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但随着他的抬头，他的身上却是多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气质。

是的，那是一种气质，无法模仿无法形容的气质，一种贵族的气质，一种强者的气质。

他环视四围，眼神睥睨。纵然他身处危境，但他依旧是那么特殊，他之所视，苍生皆是蝼蚁，他之所察，宵小无可遁形。

“说来可笑，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但我却不敢在人前承认我的名姓，我承认这是屈辱，所以我一直背负着屈辱。”

他终于转向了武蝶的方向，眼睛看着她，看着她那柔情似春的眼睛，被泪水打湿还未干的睫毛。老实说，有时候他也会后悔，他复国复仇没有错，但他也很清楚武蝶是被动的，她是不想发生这一切的。

复国没有错，但却不该利用武蝶的感情，给她本就不幸的人生更增加不幸。

纵然武蝶是喜欢他的，虽然不承认，但他却也不敢说他不喜欢武蝶。可是，即便没有雪儿，他和武蝶也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永远也不可能；所以，他从接近武蝶开始，这场感情便是一个精致的骗局。

他骗了武蝶。往后，他或许会自责，但他绝不后悔。

当暴风雨降临的时候，大地苍生都不是无辜的。

“今天，我终于有勇气承认这些了，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方式。”他轻轻抬了抬头，说不伤感，那是绝不可能的，但纵然心中有再大的失落，可他身为贵族的尊严却是不能丢失的。

“他木流川说的没有错，我就是楚天帆，我父亲叫楚天寒，我爷爷叫楚连城；而尔等，皆是我的仇人。”

楚天帆的手之所指，牵连一片。他身上的气质绝对是能给人压力的，这些人想逃出他的手指，但是现场之人，一个都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