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露光彩（1/2）

到了书院，张水烟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走到后院的槐树下，面对着槐树单膝跪下。

“水灵，今天是姐姐重生的日子，可姐姐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今天也是你死去的时间。”张水烟眼睑微垂，“你放心，每年的七月初二我会为你烧纸钱，即使你收不到，我也会一直做下去！”

再看向前方时，张水烟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丝笑容，很温和，只是眼中的悲伤终究出卖了她的心情。

“我的傻妹妹，你帮我找了一个好人家，爹很爱我，胖婶也是刀子口豆腐心，当听到别人叫出他的姓氏是张时，我觉得一切都是缘分。”

“只是我心痛你，我知道你喜欢艺术，尤其是舞蹈，却为了我改为教师……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后悔我杀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这次你却为我……”说着说着，张水烟双眼已经模糊，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滑轮，可她嘴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对不起妹妹，我不能为你立墓碑，原谅我今天杀了人。我明白胖婶的意思，我也能看出因为找二妞，这家自己所剩无几。我想帮帮他们，作为一个女儿去照顾他们，所以我需要钱，希望你能懂我。”

张水烟站起来，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恢复原本的冷静，“我听说槐树能聚魂，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但我答应你会努力做一个普通的人，还有你一直劝我离开张天，今天给你的东西我想你一定会开心。”

说完，张水烟把一张纸埋入了泥土，如果有人打开的话，会看到这样的内容：

此诗《你说》赠予张天诀别

你说，苦难的背后是黎明，

可我的眼前一片昏暗，

像修罗地狱一样，

令人颤抖！

你说，生活是坎，总有一天会过去，

可我的前方却是一块巨石，

我爬过，绕过，甚至嘶喊过！

以至我眼前血肉模糊，声音沙哑，

可它依然在那。

你说，每个人都曾温暖过，

可我的四肢像是冰柱，

那刺入血肉的痛苦，

竟渐已忘记！

你说，我会幸福，

可我的心已湮灭，

我已不再相信你，

也许有一天你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