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灭绝战争的存在悖论（2/2）

“抱歉，未发现除您以外人类存在的痕迹。”系统音的回答依旧呆板，接着，在褚一面前的机械臂缓缓地让开，褚一正对着的墙面，突然发出了光亮，变成了好似屏幕的东西，上面出现了无数一寸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人像，在照片的后面还跟着性命和年龄等信息，而褚一的照片和姓名拍在了第一排第一个，而且——只有他的照片是彩色的，其余的，全部都是灰色的。

“这些是米斯城十三万六千零五十一位居民的名单和资料，除了您以外，其余所有人，均被确认死亡。”系统音回答道。

“……”看着整面墙，密密麻麻的黑白相片，褚一感觉脊背有些发凉，特别是，他刚刚登记的相片和资料，排在了第一个，身后拖着这样长的死亡名单，这让他感觉到了一股从所未有的悲凉感觉。

“因为，什么原因？”褚一一字一顿地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因为……”系统音听到褚一的问话，竟然诡异地卡顿了起来，如同卡住的磁带，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两个字。

“因为什么？”褚一愈发觉得蹊跷，追问着：“疾病？天灾？战争？”

“因为……失败。”系统音最后终于蹦出了两个字。

“失败？”褚一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那个坠落卫星日志里，覆盖了全部文字资料的“失败了”三个字。

“什么东西失败了？”褚一再次追问道。

“抱歉，此答案的回答并未收集在问答资料库中，无法给您提供答案。”系统音说道。

“那么，之前答应过我的，关于六百多年前，这栋大楼里发生的枪战又是怎么回事？”褚一叹口气，便换了个问题问道。

“枪战，有记录，但……”系统音呆呆地说道：“……无人伤亡。”

系统音的回答再次让褚一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啥？无人生还？”

“无人伤亡。”系统音重复道，“该次枪战，整栋楼墙体损坏，17%，设施损坏，8%，人员伤亡，0，故做出不上报安保部，仅通知工程部前来维修的决定，但工程部已三千二百七十九年零十六天四小时十一分钟未回应，请耐心等待。”系统音重复道。

“……世界啊……靠弹痕推理案发现场，我还真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呢，原来你也不靠谱啊……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现场都没有任何生物组织残留的原因了吧，因为压根就没有人中弹啊！”褚一捂着脑袋，一脸蛋疼。

“不，不是啊，怎么可能！”如果现在世界站在褚一身边，她已经脸红着梗着脖子了，但现在，褚一只能听到世界有些惊讶，有些气急败坏的反对声。

“因为，在枪战发生之前，米斯城登记的所有居民，已经全部死亡，所以，枪战中，不可能再有人类出现伤亡。”系统音突然补充一句，将世界与褚一的吐槽打断。

褚一瞬间感觉太阳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