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厌光的向日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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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的！”褚一一惊，已经是有口难辩，虽然他感觉冤地慌，但是自己毕竟是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跟小说似的真的被发现了。种种意外之下，他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面对着苍降的追杀不敢还手也不敢跑，硬是被她敲了好几下脑袋——也得亏是褚一，换了别人此时脑袋已经没了——苍降敲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没留手，怎么用力怎么来，看起来是真的打算把褚一往死里打。

“该死的！该死的……”苍降咬着牙双手举着法杖气喘吁吁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但她使出全力的攻击似乎对面前这个男人一点儿用都没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去洗澡啊。”褚一不敢回头，只敢背对着苍降说话。

“你，你……”苍降哆哆嗦嗦地似乎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继续洗澡吧，我保证不看了，也不听了。”褚一说着也捂住了耳朵。

“……”苍降见褚一一副老实地捂着耳朵背对着自己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法杖，呆站着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一步一步回到了小溪中，竟然再次旁若无人地洗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发出的声音比刚才嘈杂了无数倍，好似是在发泄似的拼命拨动着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同时眼睛死死地盯着褚一的背影看着，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他转过头来偷看还是监督他不转过来偷看。

苍降洗了很长的时间，而褚一也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捂着耳朵背对苍降的姿势，这似乎让苍降略微有些惊讶了。她脸上凶狠的表情也略微收敛了点，默默地穿好所有的衣服，走到褚一的身后，用法杖敲了一下褚一的后背，冷漠道：“好了。”

“咳。”褚一这时才敢放下手回过头，但是当他看向苍降的脸后，苍降马上瞪大眼睛恶狠狠道：“看什么看！”他只好默默地扭过头。

“你到底是谁？”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披散下来的苍降抱着胸，以一副审讯犯人的样子看着褚一问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不受黑夜影响？”

“如果我说是天生的你信么…..至于我是谁，咳，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额，普通的人，路过而已。”褚一苦笑着说道，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样说的话，你会信吗？”

“你觉得呢？”苍降冷哼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褚一就好。”褚一回答道。

“你是被我们的仪式召唤来的？”苍降又问道。

“那个……”褚一想了想。自己一跨出帕斯塔的肚子——好吧这个说法太奇怪了点，自己一跨出帕斯塔画的二维缝隙，就来到了那个奇怪祭坛的正中央，而根据之前周围那些什么光辉之子教会教徒的表现来看，他们认为，他们的召唤仪式成功了，只是自己的出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就是说，原本应该出现的所谓“太阳”并没有出现，而替代“太阳”的却是自己，这样来看，自己似乎确实可以看做是被他们给召唤过来的。

“大概可以这么认为吧。”褚一点点头道。

这回轮到苍降沉默了，她死死地盯着褚一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继续问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褚一回答。

“不知道金太阳宫？不知道黑夜女巫？那古神呢？你知道吗？”苍降一连串地问下来。

“都不知道，我其实啊，比你更糊涂，我真的是莫名其妙出现的。”褚一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