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八成喜欢鹊小白(1/2)
房甚恨自己当初为啥要传宗接代,现在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家族里的仇恨,有时真的比外界的仇恨,更加深刻和复杂。
看看他子孙的复仇吧,分明就是他的精血传承,却俨然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以站在他这祖宗的对立面,将他当成千古罪人来讨伐。
——是因为血缘淡薄,才仇恨更浓吧?
若根本没有血缘联结,倒也不必恨得那么深入骨髓。往往家族、家人、家庭,才是世间最可怕也最激烈的战场。陌生人前,掩藏真正的自我,到了家里,一个个面目可憎。
“回来。”
郁蓝书拉住房甚一头狮子炸毛的小脏辫,拍了拍气得鼓了脸的房甚圆圆的小脸蛋,“你这是要干嘛?去打架呀?你的子孙现在有钟、无、王三个门派罩着,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他们巴不得你现在去找他们呢。”
房甚被郁蓝书拍着脸,噘得老高的嘴巴终于如溃堤一般打开唇片,泄气,“可是我忍不下这口恶气!”
房甚忍不下被子孙背叛的恶气,郁蓝书便笑,“儿子,妈妈带你去出这口恶气。”
“管谁叫儿子,我可比你老很多岁……而且,就凭你,能帮我赢了他们吗?”
事实证明,房甚太小瞧郁蓝书了。郁蓝书不仅赢了房甚的子孙,还把他们折腾得很惨,让他们跪地磕头,连连求饶,还发誓以后不再为难房甚。
于是,天亮之时,房甚就高兴地喊着郁蓝书“妈妈”,从外边兴高采烈地回来。不光他俩回来,那越伍也被他们一起带了回来。
原来,钟无王三派的探子已经探知越伍是造工,在瘦王母袭击李西卒之时,将吃了药镇了祖宗的越伍拐到了房家大药铺——房家大药铺是这房家港上最好的落脚处,而钟无王三派和房家早有勾结,自然将越伍带到此地。
因钟大椿回渠零陆的腹地印规宗养伤,无善道长又没有出面,独独只有瘦王母一个撑得起场面的,偏偏她还受了伤,因此,郁蓝书很轻松地获得了全胜。
当她二人带着越伍一起出现在中院时,早已换了一身黑袍,清醒过来。
却迟迟没见到他二人而焦急万分的李西卒,立刻从他坐了许久的太师椅上站起身来,“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房甚简短地说了他被自己的子孙欺负,又极尽夸张地说了郁蓝书帮他教训子孙的过程,还说了钟无王那三派抓了越伍过去,威逼越伍对李西卒的闭体身暗中使坏。
李西卒很信任越乾坤,见越伍样子不怎么好,慰问了越伍几句,一脸不爽地听那越伍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卖了李西卒的承诺的同时,见房甚和郁蓝书二人相处融洽,又听房甚小声叫郁蓝书“妈妈”,且那郁蓝书娴熟地把房甚的狮子头扎成一根根小脏辫,当即只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心里酸酸的。
他叫郁蓝书送越伍去安全的地方,千万别再出这种事,支开郁蓝书之后,伸手把房甚招进内室,小声问他:“你知不知道郁蓝书做罪引大臣之前是干嘛的?”
“知道啊,她是花间楼的老板娘嘛。”
房甚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她可是花间楼的老……”
“干嘛要在乎?她以前是花间楼的老板娘,又不是现在是。而且,她待我很好,我何必拿她以前的事情烦忧自己?”
没必要那以前的事情烦忧自己吗?李西卒觉得房甚这句话倒是和情根所说的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出自一家,便一时无言以对,沉默片刻。
那在外贴着房门偷听的郁蓝书,便推开了门进来,玩着房甚的小脏辫,“乖儿子,妈妈就知道没白疼你。”
听见郁蓝书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低沉、忧郁,反倒是欢乐欣喜,李西卒立刻抬头看向她,见她眼角、嘴角都是笑意,连法令纹都在笑,顿时心里更加不爽,把房甚推到外边去,只留郁蓝书在屋内,问她:“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李西卒觉得郁蓝书这个人,也跟千销一样神鬼莫测,他搞不懂郁蓝书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也不懂郁蓝书突然收一个儿子是要做什么。
问郁蓝书:“你要干嘛?重开花间楼啊?”
李西卒从邱悟卡那里知道了关于花间楼是渠零陆曾经当红的一等妓院,后来邱悟卡和千销出走不久,花间楼一夜烧毁,没有留下一个幸存者的事情,因此他昨夜听得郁蓝书说她是邱悟卡的妈妈,才没有往花间楼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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