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是徒非妻(1/2)
鹊小白起身,李西卒便拉起来对宴席上的美食毫无兴趣的房甚,跟着鹊小白一道起身。
而后,正当他想再多看一眼中桐渚那方的天空之时,忽然听见鹊小白说的话:“走吧,我的未来徒弟。”
骤然石化——他叫他什么?
未来的徒弟?不是妻子?
是徒弟!不是妻子!
徒弟,是李绵绵和李西卒的那种徒弟关系吗?
“呃……”李西卒看向鹊小白,欲言又止。
鹊小白那张平静的小麦脸,望了过来,“还不走?是想今夜在此拜师吗?”
同时,心无黑的眼刀,也射了过来。
李西卒便立即结束石化,迈步往前,快速回答:“不是。”
“那便走吧。”
“嗯。”
于是,一行人连夜上了负劫城准备的豪华大船,往对面的陆地驶去。
陆地与负劫城之间的前罗海,十分浩瀚,两地之间的距离极长,如同天堑,天然将两地分开,乃是负劫城与渠零陆大陆分隔的销毁结界。
是故,若不是负劫城出了内乱,那些趁火打劫的人,才没可能上到负劫城上去。
鹊小白来时是救急,乃匆匆而来,回去之时,已得了空月照拂,自然不会再匆匆而归——空月用了只在万毁迎娶千销那天用过,其后尘封多年不用的豪华大船送鹊小白,自然是要隆重而缓慢地摆足了场面,叫天下人都知道负劫城感激鹊小白才成。
饶是心无黑急着回留缘境,要求加快速度,此番用船正雅地回渠零陆,至少也要费上三天的功夫。
这三天里,李西卒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对自我进行灵魂的拷问,受够了煎熬。
第一夜,李西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闭上眼就满是李绵绵被钉死的画面,实在是难以入睡,起身离了卧房,走到二楼甲板前端,看着鼓风的黄帆,心想:“这算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突然成了鹊小白的徒弟?”
他是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徒弟了。
第一,因着闭体身是道具身的缘故,他是个废柴,肯定不会学有所成。
如此,对他和倾心浇灌他的师父来说,都是一种极其没有成就感,极其挫败人的事情。他已经够受挫败了,不想再在这上面难过。
第二,他现在要接取圣锁力量,又身负深重的罪孽,任何人和他扯上联系,都极有可能被他一起倾翻到沟里去,他不想连累谁,更不想连累他的师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知道了李绵绵是爱他的师父,而他害得李绵绵死掉,他已无法处理和师父的师徒关系,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师父。
现在,鹊小白要收他为徒,而未来,如果鹊小白一直不知道那婚约是假的话,他还将和鹊小白大婚……
如此,做鹊小白的徒弟,夹杂了做师徒和夫妻双重身份的复杂意义,就像李绵绵曾经希冀和他既是师徒又是夫妻一般,刺痛得他那若海洋的心脏,一直往上冒着鱼泡泡。
二月底来此负劫城,待了十几天,此时已是三月中旬偏下。
天上明月皎皎,其华抚着李西卒的头顶。他沐浴在清辉之下,见风平浪静的海面灰绿色的波光粼粼,正是美好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一回头,见房甚裹着被子跟了出来,靠在栏杆上,睡眼惺忪地守着自己,那下巴已如捣蒜般一下又一下地下坠。
心疼房甚为自己而耽搁睡眠,走过去摸摸房甚的被子,轻声道:“走吧,回屋里睡。”
房甚听了这句话,立时放大了心,心大得立刻完全睡熟,往前一扑,趴到甲板上,哼哧哼哧吐着鼻涕泡。
“喂!你还真是说睡就睡啊!”
李西卒现在是在闭体身里边,行动滞塞,并不灵活,又是个女子,可扛不起比他高比他重的房甚,尝试着扶了几下,发现房甚把自己当成了一根柱子,用脸贴着他的腿儿,抱着往下滑,一直滑到鞋边,又往上滑到腰间,而后又滑下去,自动滑上滑下,滑得不亦说乎。
立时怒火燃烧,把房甚好不容易推开之后,拿了一个圆木把他拍晕,将被子展开,把他像一条咸鱼似的放在被子里边,拎起被子的两个角,把房甚往房间拖。
然而,他只拉着前边两个角,后边却是敞开的,加上被子被提起来有一个角度,拖着拖着,房甚在被子里边的部分愈少,在外边的部分愈多。
当李西卒终于拖得他到舱房,推开房门,用力把人往屋里拽之时,房甚应声而落,彻底脱离了被子,头被重重砸在甲板上,发出一声好响:“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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