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涩涩的(1/2)
天气渐渐回暖,周行现在就在京都,他还在周立深的医院里。
“你父亲现在躺在这里,你就没有一点儿心软?”
葛晴穿着精致的衣服,坐在病房外边的长椅上,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初见风采的少年。
她现在不过四十,保养的好,并没有一般女人的老态。她不甘心,她现在没有孩子,周氏家族根本就不认她,况且前边还有一个周行,稳稳当当的正房长子,怎么也轮不到她。
周行看着她冷笑,她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副看得过去的皮囊,还有什么,心底里计较的就是那些家产。
“心软?”
周行抽着烟看着墙壁,这个词真好。
“你们对我妈心软过吗?”
提起周行的妈妈,葛晴的脸色就煞白。
周行看着她的反应,心里的讥笑再也忍不住,但是医生这个时候出来了。
“谁是病人家属?”
周行没有上前,只有葛晴慢悠悠的站起来过去。
“病人现在保守治疗有一定成效,但是我们还是建议进行骨髓移植。”
周行一直没有说话,转身进入病房。
周立深没有以前那样精神的坐在床上,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因为放疗食欲不振,整个人都没有光彩。
“呵。”
周行看着他,觉得这就是报应不爽。
“你。”
周立深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周行。
“你这个不孝子。”
周行双手插着兜,就站在他的床脚看着他。
“你是什么?”
周行反问他,在周行心里,他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败类。
他们两父子毫无感情可言了。
“你还来干什么?”
周立深脸色苍白,但是却狠狠的盯着周行,他们就像是天生的仇人,他认为现在周行来就是来看他倒下的。
“我来看你什么时候咽气。”
周行恶狠狠的说,对于周立深,他从来都是以
最恶毒的语言来对话,没错,他就是来看看他死没死。
“咳咳。”
周立深气的一下子把病床边上的柜子上摆放的东西扫到地上。
破碎的花瓶声音十分脆,让人感觉到一种破裂,花瓶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周行的裤脚。鲜花毫无生命力的躺在地上。
“老周!”
听见声音的葛晴从外边闯进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你爸爸都病成什么样子了。”
葛晴质问周行,做的一副心疼老公的好太太的形象。
周行现在看见她这副模样都觉得虚伪,还感觉周立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精明一世,怎么就看不透他身边这样的女人呢。
“有意思吗?”
“别吵。”
周立深轻声呵斥,葛晴立刻停止了哭泣。
周行在一边看着,就像是看着两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
“还有事吗?”
周行就要出门了,但是被周立深叫住。
“让你走了吗?”
周行讥笑一声。
“我什么时候用你管了。”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扬长而去。
周行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了中医部拿了草药才走的。
“喂?”
舒心想这边握着电话,她正在跳舞,然后就接到了周行的电话。
“还在现场吗?”
周行这次回来一是为了陪着舒心比赛,二是来看看周立深。
但是现在周立深完全不值得他看。
“没有,复赛过了,明天决赛。”
舒心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练舞,然后等着周行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但是周行一回来。带回来的还有黑乎乎的草药。
舒心一看就躲开了。
“不要。”
她坚定的拒绝,上次周行给她带的草药喝着就要了她半条命一样,这次还喝,舒心实在是受不了了。
“听话。”
周行现在只有看见舒心开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喝药,然后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有些事情,周行这样一个大男孩没有办法明说,但是舒心也懂得。
“不喝。”
舒心是在不喜欢它的味道,涩涩的,辣辣的,还有呛鼻子的土腥味。
“嘶。”
周行一下子把舒心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挑起他的下巴,问道:“良药苦口知不知道。”
舒心固执的摇头。
“臭丫头。”
周行扭了一下舒心的鼻子,然后埋在她的颈窝不说话。
舒心敏感的感觉到了周行情绪的波动,今天他出去的时候就是面色阴沉的,现在回来更甚,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舒心觉得一定和他的家庭有关。
“你想和我说一说你最近的事情吗?”
舒心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
周行一下一下的蹭着舒心的锁骨,他喜欢舒心这里,突然,他就含住了这里的嫩肉。
“嘶。”
舒心知道他的情绪不好,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让他有所依靠。
“你不想说吗?”
感觉到周行松口了,然后在她耳边吐气。
“周立深有白血病。”
舒心惊诧,然后看着周行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边没有悲悯,没有高兴,淡漠的像一潭死水。
“不是先天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患病的。”
周行讲述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骨髓配型,我的配上了。”
舒心觉得这就是天意弄人,他们两父子的关系就如同冰与火,但是现在必须冰火相融。
“我不知道要不要救他。”
“嗯。”
舒心知道周行这种左右为难的滋味,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血缘亲属的问题。
“你想怎么办?”
无论周行做什么,舒心都会支持他的。
“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很他,但是他是他的父亲,这一层血缘关系是怎样都抹不去的。
“没关系,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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