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刺耳的吵闹（1/2）

这个故事，直到现在习风想起来还是要落泪，后来看了白毛女，更加确定人可以变成猴子。她不谢天，也不谢地，只是真心感谢自己的妈妈，没有把她送到山林里，野果的味道是不错的，比如捻子和覆盆子，但是她吃着不是便秘就是拉肚，树叶，她也嚼过，可是，并没有像猴子兄弟说的那样美味，反而干涩，没有可以下咽的。

还好有妈妈，她没有在变成猴子的路上死去。

她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妈妈。梦不是很甜，但累了一天，终于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季里天亮得特别晚，迷糊中，习风察觉到了动静，似乎是阿娘起来了，她想挣扎一下，可是四肢好像被稳稳的钉在了温软的被窝里。等她再次清醒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她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顾不得寒冷，双脚伸进了凉拖鞋里，家里已经没人了，看看钟，已经八点了。她吓得赶紧拿着扫帚，上上下下打扫着，整理昨晚乱七八糟的桌椅，打开水泡放了一夜的碗，后房里鸡飞狗跳的，猪圈里的猪也不安分得叫了起来。

好几个月没有做家务，她手生了很多。最后把猪喂饱，已经十点多了，她没来得及歇一会酸疼的腰，赶紧刷锅煮饭，要在十一点左右把午饭送到地里，不然，还不知道要挨怎样的骂呢。

几个小时里，习风感觉自己在打仗一样，双手似乎都没有停下来过，找来箩筐，把准备好的什物小心放进去。

山间的空气很清新，藤蔓覆盖在小路的顶上，鸟儿在枝头歌唱，溪水绕着犬牙般的岸边流淌，时不时的，隔夜的露水落到在赶路的习风身上，身后的黄狗，一步不差的跟着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地里，家人已经在大树下歇息了，眼前这一片杂草丛生的山地，是家里宝贵的遗产，五十多亩，一直留荒。大姐二姐大了，阿爹才打算开垦，种一些树，十几年后，可能会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家里请不起人，只能全家出动，在自然面前，习风第一次觉得人这样渺小，已经忙活了一个月有余，还没有清理过半，那些最早除草的地方，又长出了新芽。

“你想饿死我们啊。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太阳都斜了，还不把午饭送到。偷懒偷习惯啦？”

大姐习云毫不客气，她总是一个尖酸刻薄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整家人都欠着她似的。习风自知理亏，再加上昨晚，更让她深刻明白，这个家，不会有人站出来维护自己，只好不言。

“呀，幺儿给你们送饭来啦？”

邻居的农阿姨也在地里干活，她就是农莉莉的妈妈，远远地朝他们打招呼。

“哎，阿姨过来一起吃午饭呀。”

“不啦不啦，你叔叔刚犁好地，我要放牛去啦。”

习风羡慕的看着那妇人迁出一头藏青色的大水牛，粗壮的犄角，安详的眼神，迈着悠闲地步伐，一看就是任劳任怨的好模样。

“我们家莉莉，要是有你幺儿的一半的勤劳就好啦，早就说了给我们送中午饭，现在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