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见面（1/2）

“咳咳咳。”燕夫人一阵轻咳。

燕羽和棠玉手忙脚乱的分开，各自低头站好，燕羽愧疚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竟会那么冲动，这下被燕夫人当场撞见，心里一时间十分忐忑。

燕夫人带着几个夫人站在他们不远处，脸上颇为尴尬，他们本来是要穿过这里去另一个亭子下棋，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那几个夫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小辈儿女情长，缠绵了些，他们不是没见过，因此这会儿并不觉得奇怪，只拿帕子掩嘴轻笑，互相看看也不说话。

燕夫人嗔怪的看着两人，“大白天的也不避着点人，真不害臊啊？”

棠玉连忙躲到燕羽身后，只露出个脑袋尖，“棠玉见过各位伯母，让伯母们见笑了，棠玉知错。”

众夫人这才出声，“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咦，燕夫人不是说前方湖边种了一株红莲，我在北方长大还没见过莲花呢，快带我去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燕夫人就离开了。

棠玉这才从燕羽背后钻出来，嘴上说着知错了，身体上却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反而又攀上燕羽的脖子，“吻了我，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过会儿我就写信回禀父亲，咱们择日成亲。”

燕羽低头，不敢去看棠玉的眼睛，当时庄主突然要他来嘉峪关参军，还叫他务必建功立业，最好能在此地混个一官半职，虽然对这要求感到诧异，可也没有提出疑问。

直到棠玉知道这件事后，非要跟他过来，众人都不同意，认为棠玉毕竟是女子，跟燕羽来到军中并不妥，一来违背军营规定，二来刀剑无眼，要是棠玉跟着上了战场，必然会很危险。

可没想到平日里最反对棠玉接触燕羽的燕老夫人站出来拍板同意了这件事，她不但要燕羽带着燕夫人和棠玉一起到嘉峪关，更亲口定下棠玉和燕羽的婚事，直言棠玉以后就是燕羽的人了，总之大家都姓燕，要燕羽务必要照顾好棠玉和燕夫人。

燕羽以为，老夫人当时那么说只是为了迁就棠玉，棠玉非要跟他过来，老夫人拧不过，就让燕夫人来嘉峪关安家，好让棠玉不跟去军营。

至于定亲一事，说不定只是为了让他对棠玉和燕夫人上心一点，权宜之计罢了，毕竟老夫人从来都是反对棠玉与他来往，怎么会突然松口，还直接许诺把棠玉嫁他。

虽然来到嘉峪关以后，燕夫人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甚至早就对外称他是燕家的女婿，可毕竟主仆有别，燕羽内心十分挣扎。

“玉……玉儿，对不起，我刚刚……”燕羽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眼睛里一片愧色，手更是用力的把棠玉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拉下来放好。

棠玉皱着眉，双手又爬上燕羽的脖子，“你还想反悔不成，说，你是不是遇见过别的姑娘啦，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棠玉眼睛里突然腾起一股雾气，燕羽慌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

“嗯，没有就好，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棠玉恢复了笑脸，满意的欣赏着燕羽此时万分挣扎的可爱表情。

燕羽心中轻叹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算了，先由着她吧，他们的婚事自有老夫人定夺，现在棠玉再怎么说，一封信到了金陵，那边若是不同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他也就不多做猜想了，免得棠玉跟他闹，他经受不住。

二月初二春社日，是一年一度的拜祭土地神的日子，西北收成不好，祭拜土地求来年丰收是当地很重要的节日。整个嘉峪关城中在这一天都热闹异常，百姓出来买些祭祀用品，出来的人多了，自然衍生出了许多其他习俗，许多年轻男女趁着热闹的春社日，会出来好友相聚。

西北民风开放，并无男女之防，因此到了这天未成婚的少男少女欢聚一堂非常常见。甚至还有许多待嫁少女，提前绣好了荷包，在荷包里藏了家住哪里的字条，要是在大街上看上哪个男子，就把荷包丢给他，男子若是有意，自然会依照荷包中所写上门提亲。

一家酒楼之上，临街的桌子旁坐了两男两女，桌上摆了一壶上好的清茶并几盒精美的糕点。四人俱是衣着艳丽，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