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嘉峪关（1/2）

关山南北共争雄，云压缭垣雪压峰。黄昏宿燕归来晚，怨锁双扉鸣漠风。

过了嘉峪关，就是北漠的领地，嘉峪关是隔开北漠和中原大地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素日里都有朝廷派重兵镇守，以防关外各族挥兵南下。

凌霞同元曜走在嘉峪关最繁华的大街上，黄昏时刻，街道里依然挤满了穿着各式衣裳的行人，形成边陲之地独有的民族融合景象，做生意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派繁荣昌盛。

元四带着几个属下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身后。

“正是因为有了嘉峪关的存在，中原的老百姓才能百年安然度日，嘉峪关是西北重镇，民风开放，北漠各民族和汉族经常在此互换货物，做些买卖维生，不打仗的时候，倒也其乐融融。”元曜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过这特属西北的美丽风情。

北漠女子喜着红衣红纱，明媚艳丽，在人群里很是扎眼。北漠男子身高普遍比汉人高，面上由于大漠长年的日晒雨淋，也比汉人粗糙。

因此走在大街上一眼便能看出哪些是中原汉人，哪些是北漠胡人。

“那打仗的时候会如何？”凌霞漫不经心的问道。

走在西北辽阔的天空下，感受着由于靠近大漠而异常寒冷干燥的空气，凌霞内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由狂野，返璞归真。

元曜深吸一口气，“若是打仗，这里就会被践踏成一片修罗场，你现在看到这些人，都会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

多年的战争使这边地的百姓受苦很多，无论是北漠胡人还是中原汉人，战争是君主开疆拓土，争取利益的手段，对百姓却是一场终生的噩梦。

千百年来，嘉峪关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战乱，一批人离开，马上又有新的一批人进来，这块坚实的土地，永远不会缺新鲜血液的注入，无论经过多少次战乱，嘉谷关本身永远都生机勃发，坚定的矗立在中原与大漠的边缘，受苦的，永远都只是那些战时的百姓。

“等你当上北漠的王，会攻打嘉峪关吗？”凌霞突然不再往前走，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曜的眼睛。

元曜也停下脚步，“没有哪个君主喜欢打仗，既劳民伤财，无非是些利益之争。古往今来，北漠苦寒，土地贫瘠，到了冬日里北漠各部族没有粮食过冬，只好进嘉峪关抢。”

站定在人群中央，元曜看着半边身子都映在清冷月色中的女子，“若我当上北漠王，就带你，带北漠部族退居肃北，肃北一带水源比这边丰富很多，土壤也更加肥沃，无论是耕种还是放牧，百姓的生活都会改善很多。”

凌霞蹙眉，“那为何之前的君主不愿迁都，反而一直留在玉门这种鬼地方。”

虽从未去过玉门，可听元曜提起，玉门常年漫天黄沙，天气炎热，根本不是理想的建都之地。

“北漠在玉门建都多年，可无奈老天作怪，近几十年来玉门一带雨水奇少，各部族又不加节制的争抢牧场，导致绿洲日益缩小，沙漠逐渐扩大，这才造成了玉门现在的样子。”

元曜仿佛想起点什么，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父王就一直有迁都的想法，之所以派我到你们中原去，就是为了学习你们的耕种技术，谁知我刚离开不久，王城就发生了变故，迁都一事也就此耽搁下来。”

元曜所说的变故，实际就是北漠王族的家务事，六年前，元曜的父王北漠王突然得到一奇女子，传闻此女子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