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林府（1/2）

“照着你的出身，你的年纪相貌，配给无豫做个姨娘还是当得起。哀家也看出了你对无豫的情，却一直没顺着你的意。不为别的，单单为了你在哀家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哀家觉着，姨娘始终委屈了你。”

西竹在地上跪着，嘴里直说不敢。太后没理她，接着说下去。

“本想着无豫出去了，你见不着，过几年就收心了，没想到你这么固执。可你别以为帮着无豫做这些事，无豫就能念着你的好，会把你讨回去。哀家知道他，他要是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就是熬死在宫里也不会心疼一下。”

西竹不否认不承认，只跪着，不说话。太后看见她这个样子，反倒先叹了口气。

“你以为帮着无豫做点事情传个话，他就能把你放在心上？西竹，你好歹伺候了哀家好些年，哀家不愿你委屈了，总想给你指个好人家，为人正室，不用受人窝囊气。”

见西竹还是不为所动，太后也不细说，挥挥手，让她出去。西竹也不是不识好歹，磕头谢恩，安安静静地出去了。

姑姑在一边给太后捏着肩，看着西竹的背影。

“和御膳房的人说的没有出入，西竹是个忠心的丫头，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太后您的苦心？”

“这丫头死心眼，却有手段，想在我的眼皮底子下算计音儿。哀家不想给她难堪，不过是顺水推舟。好在音儿是个好姑娘，没进她的圈套。”

“太后明察秋毫，这才纵着她当着翠屏的面说那些闲言碎语。既可以在事后敲打慈宁宫众人，又可以探明音儿姑娘的真性情，这招一石二鸟，实在是高。”

太后有些累了，“别说这些好听的，你记得看几户家世清白的人家，不用王公贵族，家境殷实便可，多挑几个备着。慈宁宫不少丫头年岁到了，这事需得留心着点。”

“奴婢明白，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倒是那些丫头片子的福气。”

看见太后的倦容，姑姑服侍太后睡下便出去。

一整晚没睡好，黎音书早早起来，自己穿好衣，只等外面的人端水进来梳洗。

太后睡得晚，等起来黎音书已经准备离开。太后真有几分舍不得她，宫女再得用，一道身份横在那里，太后也总不能和宫女谈心说笑吧。

真心实意地拉着黎音书说了好些话，外面来人催，太后叹了口气，让姑姑亲自把黎音书送出去。

黎音书恭恭敬敬地给太后磕头，这才离开。这一举动是让太后感动，差点开口将人留下来。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黎音书时不时和姑姑闲聊几句。

“姑姑早些回去吧，今儿风大，你可千万别受了寒。”

姑姑笑着回绝：“奴婢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再说是太后严明要送姑娘到宫门口，看着姑娘上马车，要是这么回去，老奴没法向太后交代。”

黎音书不再勉强，反而问道：“怎么不见翠屏和西竹，我还想着要走了，同她们道别。”

姑姑看了她一眼，“翠屏奉命去乾清宫给皇上送东西，至于西竹，昨儿个犯了错，被罚去扫佛堂了。”

黎音书没多问，姑姑也不主动说，两人扯了点别的话，黎音书这才上了马车离宫。

倒不是不好奇，只是黎音书觉得昨天晚上西竹才给自己送东西，第二天就被罚了。这两者之间，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总觉得这个时候问，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