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尽（1/2）

冯婆婆满头华发，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死死地盯着林开元。

“老爷，小姐自幼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皇后娘娘喜爱。她养在您身边，您应当知道，她心思单纯，绝想不出这样的主意。这一切都是老奴擅做主张以下犯上，全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黎音书瞧着这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巧冯婆婆也看着她。

林开元被冯婆婆的话触动，没留神，冯婆婆突然起身，撞向一边的石柱，血溅当场。

直至死亡，冯婆婆一双眼瞪得硕大，一直看着黎音书。

不等黎音书害怕，一边没经过这种场面的林音淑被吓得浑身发抖，让一边的丫鬟扶住。

陈氏断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在一边被吓得说不出话。

倒是张氏，忙唤人把冯婆婆拖出去。看见两个没出嫁的林家小姐，忙让丫头把她们扶回去。

临走前黎音书不经意的回头，正好对上张氏深不可测的眼神。只一眼，便被锦绣扶着带离大厅。

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始终是晦气，陈氏还没走，林开元不欲和她多纠缠。

“李夫人，这下你可满意了？”

陈氏说不出话，林开元又急着送客。

“若是没记错，这人也是你们府上出来的。我不欲与贵府交恶，还希望李夫人回去，如实向老太太说明。”

话已至此，陈氏也不愿多留，顾不上礼节，急匆匆地往外走。

相较之下，张氏就淡定很多，她走到林开元身边。

“老爷，外面那些人如何处置？”

方才一切发生得太快，外面跪着的一群人看得真真切切，这时一个个发抖，不敢多言语。

林开元浑不在意，“既然不忠于我，就全都发卖了。”

张氏点头，又听林开元说：“今日之事，断然不能流传出去。”

这句话定下这群人的命运，张氏雷厉风行，当天下午拔了这群人的舌头，并走了林开元的路子，把这些人交给人牙子，卖给煤窑，签了死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做一辈子苦工。

黎音书虽然没亲自看着这些情景，却也猜得到，不多问此事。

锦绣扶着她进了院子，跨进门，转过头就看见林音淑让人背着进到她的院子里。

锦绣也瞧见了，有些感慨。

“林小姐这性子，冯婆婆不在她身边，她得吃多少苦头。”

黎音书倒是有些羡慕她，“怎么说她也让人护了小半辈子，少吃了不少苦头。她这样的身份，只要安安分分，哪里吃得了什么苦？”

“那可未必。”见院门合上了，锦绣凑在黎音书耳边说道：“这林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林小姐若是不长个心眼，估计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黎音书想起张氏那个眼神，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