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王师长发飙（2/2）

突然王师长狠狠地拍了几下脑瓜子：“他妈的猪脑子！”小飞燕醋意未消，恶狠狠地瞪着王师长：“你又发什么疯？”

“这小娘们是薛家大小姐的同学，你快说，薛家那小妞念的哪个大学？”王师长一脸兴奋，逼问小飞燕。

上次在徽张黄吃完饭，小飞燕又和薛太太打了几次牌，对薛家的情况略知一二，言谈之间也知晓云珠在京师高等师范学校念书。不过她可不愿意告诉自家这位爷。眼看自己日渐失宠，地位不保，还要替他弄人，笑话，自己是傻了不成？

王师长心急火燎，见小飞燕眼珠滴溜溜直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顿时来了火气：“别在老子面前装蒜，你说不说？”小飞燕跺跺脚，咬着牙，口中一字一句地蹦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小贱人，反了你，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王师长不愧是大老粗军人，情急之下就要拔枪。小飞燕心中怕得很，表面上仍然强装镇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了我还是不知道。”

“啪！”王师长从裤腰带上拔枪撂到桌上，对小飞燕怒目而视。小飞燕心中一抖，不敢再还嘴，索性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在心中盘算：“我跟着他，无非为了生计，还能指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么？罢了罢了，与其让那个小贱人占了便宜，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一个自家姐妹，彼此还有个照应。”

主意打定，小飞燕仍然蹲在地上，不过抬起头来，无限深情、满腔幽怨地看着王师长：“我知道你厌烦我，我也知道自己残花败柳一个，配不上你，我有一个打算，你听不听？”

王师长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小飞燕趁机站起来，挪到王师长身边坐下：“我不求什么，只求新人进了门，还有我一口饭吃。”王师长瞪眼道：“谁说要赶你出门了？”小飞燕破涕为笑：“我在想，现在的女大学生，自认为读了几天书，认识几个字，心气高得不得了，就算她进了这个门，天天和你谈新思想，哪里愿意伺候你？”

小飞燕察言观色，见王师长皱着眉听着，接着说道：“要我说，师长若是想弄个把人，我从姐妹里头给您挑一个，知根知底，相貌又好，又会伺候人，哪点不如女学生了？”

王师长连连摇头：“你那些小姐妹，和你一个德行，一个口味，老子厌烦了，这次就要换个女大学生尝尝！”

小飞燕心有不甘，看王师长的神色，又不敢再劝，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师长看得起她，我明天就去薛家一趟，替你打听打听！”她心中想的是，等明天到了薛家，通知云珠和薛太太，让这个向小姐赶紧躲起来，找不到人，等这一阵过去，说不定这个老色鬼就丢开去了。

王师长转怒为喜：“你替我去打听，事情办好了，老子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