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风起（1/2）

皇后的坤宁宫内，太子司徒昱正坐在下面，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神情，而上首坐着一个穿着凤袍妆容精致，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子，此人正是南宇国的皇后程初云，出身程国公府上的嫡长女。“母后，战王这是要干什么？拿兵符换女人？傻了吧？！”司徒昱有些不爽地问道：“昨日，你非让孤去给一介白身贺寿，想着去拉近关系，如今看来，孤倒成了笑话，还不知道司徒凛和司徒元吉怎么在背后笑话孤呢！”

“皇儿！”程皇后有些无奈，想当初自己从在闺阁之中起就是京都人人称道的才女，后来入主中宫，虽然有那么几年过得不甚如意，但自淑妃那个贱人死后，自己虽不是最受宠的，但也是后宫大权在握，皇帝也是给足了自己应得的尊重，偏偏这个儿子，自程国公府败落后，就对自己的话多有置疑，对自己的尊敬也是与日递减，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这般筹谋到底是为了什么！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没什么值不值的，她暗叹了口气道：“皇儿，此次的事情的确是让人猝不及防，但总归也不是佟贵妃那阵营得利，司徒凛虽然兵权在握，但朝中根基浅薄，倒也不足为俱。”

此时的皇后还想着姚相爷的话，只是可惜自己落人一步，要不然，李家这个丫头做为太子妃虽不是最好的，但也是合适的。

“皇儿，如今我们的动作更要快些，切不可让佟贵妃再占先机。姚相爷刚刚着人递了消息，意思是南疆威武大将军嫡女如今刚好及笄，此次你父皇寿宸，他们一家必定上京。如果纳了她，这南疆的兵权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皇后语重心肠地说道。

“赵大海的嫡女？姚相爷怎么不让他那嫡女嫁与孤呢？哼！那先等他们到了京都且看看吧。”司徒昱有些烦躁，明明自己已经是太子了，那些个兄弟就是不安分，哼，等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一个个的都给收拾了去。“孤累了，先下去休息了。”说罢，也不等皇后说什么，转头就走。

程皇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真不知道自己是欠了这个儿子什么，这辈子要如此为他操心，还不得好。“娘娘，太子太小，遇事急躁了些，您也别太着急，放宽些心吧。”程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林嬷嬷看着皇后的神态心疼地劝解道。

“林嬷嬷，你也是和本宫一同进宫的老人了，太子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自从程国公府日薄西山，他就……唉，他是觉得程国公府帮不了他什么了，他是嫌本宫这个娘家丢了他的脸啊！”程初云的眼眶红红的，想当初程国公府不就是因为见淑妃那贱人太过恩宠，怕她的儿子司徒凛抢了昱儿的太子之位嘛，这才出手教训，没曾想被佟太后抓了把柄，鱼翁得利，抬了她的侄女上位，如今更是做了贵妃，比自己更得圣宠，而程国公府也因此被打压，逐渐失了势。

“娘娘，等太子有了太子妃，再生下嫡长孙的，自然而然就知道娘娘的苦心了。”林嬷嬷看着自家主子红红的眼眶，也是心酸不已，想当初自家小姐在京都是多么风光多么骄傲的，可入了宫后，开始有个淑妃，分走了皇上所有爱，后面又来了个佟贵妃，更是嚣张跋扈，小姐虽已贵为皇后，却也被太后掣肘，被贵妃虎视耽耽，日子过得是如履薄冰。

程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让林嬷嬷退下，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会儿。其实太子刚刚说的一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姚相爷怎么没有想着让他女儿嫁到东宫来呢？要知道，一旦做了太子妃，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程皇后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没提，姚相一男子又不好意思提出？想来改日找机会探探姚相爷的口气，又或者改日宣了姚相夫人和其嫡女进宫，了解一二。

另一处飞凤宫内，气氛也是一派凝重。

“皇儿，你说战王这一手打得是什么主意？”如黄莺般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魅态，打眼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粉色宫装的美妇，纵然是一副家常打扮，却丝毫遮掩不了那一身风流的媚态，明明是少女的粉，却偏偏被她穿出了让人神魂颠倒的美态，此人正是飞凤宫的主人佟佳人佟贵妃。明明也是三十多的女人，看上去却是双十佳人，也难怪这宫中新人更替，佟贵妃依然能恩宠不断。

“哼，战王已经废了，母妃太可放心。”三皇子司徒元吉有些不屑地道：“兵符已经被父皇收回了。”

“皇儿不可大意，战王毕竟在军中经营多年，有些东西，不是区区兵符可以替代的。”佟佳人语重心肠地说道：“不过，现如今看来，对于战王，我们可以行拉拢一事，此事也是姚相爷授意的。”

司徒元吉一听这话，就笑道：“姚相爷说的自是可以相信的，坤宁宫那老女人还真以为姚相是她们的人，哼哼，哪天要是知道姚相是我们一派，只怕那老女人和她那蠢儿子都要吐血了吧。”

“皇儿不可得意忘形。”佟佳人微微提高了声音严肃道：“姚相爷一事事关重大，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大事未成之前，切不可泄露半分。”

“是，母妃。母妃，只是儿臣有一疑问。此次姚相让司徒昱和儿臣一起去乔府，那是让乔言可以看到司徒昱和儿臣的差距，让他们做好心里准备，但为什么姚相要让司徒昱纳赵紫大海的嫡女为太子妃？这样一来，赵大海的兵权不就成好他们的？”司徒元吉有些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