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生一人足矣（1/2）

司徒凛看到李晖父子缓和下来的脸色，总算是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终究是唐突了些，但他真的不想等，他恨不得早早地就在悠然的身上烙上他的印记，冠上他的姓氏。

“李大人，本王今日实在唐突，但本王是真心实意过来求娶，而且李大人也应该明白京中局势，本王不敢拖延。悠儿还小，但这个年纪先订亲应该不算早了。本王今日把话放在这里，本王一生只娶李悠然一个女人，后院之中必不添一人让悠儿难过。这一生，只要活着，悠儿，本王必以性命护之。”

李晖震惊了，别说皇子，就是普通大户，只要有点闲钱，都是妻妾成群，而皇子更是为了拉拢各方势力最常规的手段就是联姻，包括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通过纳妃来平衡朝野。

“王爷，是真心的？你似乎和我妹妹相差了十岁吧？”李明浩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很难想像，自家那个娃娃似的妹子怎么就入了这位爷的眼呢？一个是柔弱似水、聪慧灵动的软妹子，一个是杀伐果决、残暴冷血的战场杀神，这两人怎么……

司徒凛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却不失男子气概的未来大舅子，坚定地说道：“李兄，本王知道和悠儿认识的时间不久，而且悠儿年纪也还小，但本王很确认自己的感情。年纪是相差大了点，但大点更会包容她，更能照顾她。”

“那还是太早了吧？悠然她才……悠然才十岁呢！”李晖是怎么看这个抢自家宝贝女儿的男人不顺眼，自家宝贝闺女才这么小，就要落入魔掌了？

司徒凛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得严重点，这亲事还真是不太好订下来。“李大人，刚刚我就说了，现在京都的局势并不乐观。赵侯爷的新夫人有一女儿今年刚好及笄，太子马上就要将其迎娶，下面还有侧妃的位置待选。元吉和姚丞相家的千金走得比较近，我下面兄弟够上年纪选妃的不下五人，今年皇上寿辰，听说是要成就五桩姻缘，这还不包括太后赐下的。李大人位高权重，只怕……”

李晖明知道司徒凛有些危言耸听，但也不否认这的确是存在风险，只怕这一场寿宴下来，朝中局势更加杂乱交错、扑朔迷离。悠然的确是还小，但这个年纪高门大户几乎都已经在相看了，相看好了，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下来刚好也就及笄了，也是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

李晖叹了口气，松口道：“小女婚事，家中夫人作主。下官先和夫人商量，再回复王爷可好？只是，王爷您的婚事，似乎也需皇上点头？”

“皇上这边李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李大人同意，本王自会想办法让皇上赐婚。”司徒凛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自己父皇那一头了，司徒凛的眼睛眯了一眯，敛去一缕势在必得的光芒。“李大人，本王就先回去了，明天午时，本王在无忧阁订了包厢，还请李大人赏脸。”

“王爷客气了。王爷，请！”李晖和李明浩把司徒凛送到门口，看着骑马远去的司徒凛，李晖轻声道：“浩儿，你说这事然儿知道吗？”

李明浩有些无奈：“看样子，应该是知情的吧，孩儿并不是很确定。”

“哼，你也别为那臭丫头掩盖，我看她肯定知道，胆儿肥了，小小年纪，居然给老子玩私定终身！气死老子了！你去，你去把那臭丫头找回来。我去找你娘！”李晖气冲冲地甩袖转身往文音苑疾步走去。

李明浩叹了口气，认命地出府去找自家妹妹了。

这一头，李晖进了文音苑，单独把事情告诉了乔文娘，文娘惊地当场摔了手中的茶碗，她是真没想到呀，自已才那么小的女儿居然就被人惦记上了，听老爷的意思，这事女儿还未必不知，她这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生气恼怒还有不舍……

“老爷，难道说，我是说，如果我们不把然儿许配给战王爷，难道就……然儿不是才十岁吗？”文娘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但李晖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知道自己妻子在表达什么。

他叹口气，抓过自己妻子的手，拍了拍：“文娘，我知道你担心，你舍不得然儿，我也一样，但战王说的不错，现在朝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三皇子的势力日益强大，太子必然会有所动作，而联姻是目前他唯一能倚仗的一条捷径，然儿有我这个爹，还有你爹这个外祖父，只怕……只怕太子和三皇子两派都盯着呢。”

“可是，可是战王呀，那是战王，那个男人据说杀人如麻，残酷暴虐，我……”文娘止不住的手抖，她虽是后宅妇人，但这战王的传言是天下皆知啊。

李晖笑了笑，重新拿了杯子倒了水递给文娘道：“传言不可全信。今天我见到的是战王是一个好男人。他告诉我，他一生只娶然儿一人，后院再不添一人让然儿伤心。冲着这句话，如果他真能做到，我觉得这婚事就是顶顶好的。然儿是我们最心爱的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受苦。我已经让浩儿去找然儿了，等然儿回来，你再审审这丫头，据王爷说是这丫头先救了他的命。这事儿然儿都没告诉我们。”

文娘惊呆了，一生只娶然儿一人？这话实在是惊世骇俗了，现在即使是李晖这样的好男人，后院之中还有两个姨娘，如果这是真的，那……

“对了，你看这事还是和岳父大人商量一二吧？你在家等那丫头，我先去青学，现在赶去，还能赶在晚膳前回来。”李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青山的青学学院找自己老丈人，对于这个老丈人，他还是挺敬畏的。

等他到了青学，乔言正好在泡茶，一见到这个女婿还是挺高兴的，特别是前段时间，拿了自家外孙女亲自炒制的茶叶过来孝敬自己，那茶叶喝了真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乔言还是知道的，不是沐休，李晖一般是不会有空过来。

李晖上前行了礼，这才坐下把事情一一和自家老丈人说了。乔言也是惊呆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家那外孙女小小的一团，玉雪可爱，上一次见面都是一年前了吧？这才一年光景，她爹居然还来自己谈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