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抉择（2/2）

左澈的俊眉深深的皱起,胸口沉闷到隐隐发疼,但是心里他却很清楚的明白,这场仗,他和秦邵阳比的不是武功,而是心理.谁越不在乎,谁越能忍,谁才能赢。

局面的结果无非只有三种，一是秦邵阳玉石俱焚，杀了纪柔，再被左澈除掉。二是秦邵阳心软，放了纪柔束手就擒。三是左澈不忍，为了纪柔放过秦邵阳。这三个结果究竟会是哪一个，就取决在这场对持中，谁比谁更不在乎或是更在乎她的性命。

所以左澈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就凭她？”

左澈的反应早在秦邵阳的预料之中,只是对他如此凉薄的态度还是不免感到有些讽刺,自己的真情真意为何就比不上一个冷情冷意的左澈！纪柔闻言抿了抿嘴,低下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他眼神里对她的那股不屑。

“是吗？”讥讽的语气里带了一丝血腥的残忍,他要纪柔认认真真的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样的男人在牺牲。报复似的加深了力道,引得纪柔一阵闷哼,尖锐的扇尖刺破皮肉穿进肉里,疼的她额上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就算你杀了她我也不会放你走”,左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危险的看着秦邵阳.

“你就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怕？哈哈哈哈”,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左澈竟笑出了声,“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亲手将一只箭射入她的心脏,你觉得我会怕？”

什么？纪柔震惊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今日不提，她差点已经忘记了曾经盘旋在脑海中的那些疑问，如果当初是张吉一直对她编造了谎言，那么那一身的伤究竟从何而来，没有了那些追兵，她竟然会因为从前在他身边太幸福而淡忘了这些问题，眼前的他冷漠又陌生，可即使他看她的眼神再不屑，再如何无情的利用她，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身上那些难以磨灭的疤痕会和他有关。

“真的吗”，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纪柔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短短的三个字，说出来却比此刻被人用利器抵着脖子还艰难。看着她苍白无力的眼神，左澈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他急于毁了秦邵阳最后的希望和挣扎，忽略了她曾经失忆的事实，这段记忆不光是她的噩梦，也曾让他后悔万分，这个应该永远遗忘的禁忌，他怎么能说出来，可惜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再难收回。“真的。”语调平静的彷佛和自己无关。“是吗”此刻的她，还计较什么生死呢，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已让她生不如死了，胸口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感，千根针，万根针，疼的她已经快要麻木了，突然喉头一甜，有什么东西像要冲破她苍白的唇，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拼命想要阻止，却还是制止不了的喷涌而出，茫然的看着一手的鲜血，对上他寒风刺骨的眼神，凄凉的一笑......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