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花街如昼（三）（1/2）

书童便止了声，不再言语。

显然，世态炎凉，那小乞丐还未乞得一文半子儿，倒先被人推搡着撞到了馆子的门柱上，唇角一抹鲜艳的血渍隔着距离望去格外扎眼。

那厢门口的动静闹得大，馆子里好些个食客都停了箸，伸长了脖子去瞧热闹，街市上的路人更是把那小乞丐给围了个圈。

见此情形，小公子的粉唇紧抿，素白纤长的手不觉就抓了放在桌上的折扇。

书童瞧着自家主子变了脸色，飞快地拍掉了手上的碎饼渣，站起身来。

可就在众人始料未及之际，这馆子的店小二竟不知何时抄了扫把奔至门口，二话不说扬起扫把便朝那小乞丐身上挥去！

这小公子落座的位置离得门口还有些个距离，可这店小二辱骂小乞丐的话却是一字不漏地传了过来。

“哪儿来的穷叫花子，滚别家讨钱去！别在这门口赖着不走！败了馆子里官人们用饭的兴致！”

这番言辞颇为激·烈，且处处流露着轻·贱和鄙夷。

这小乞丐本就已受了伤，哪还受得住他这一扫把挥下来，当即就被打得跌坐在地。

围观的路人见状若此，竟无一人出来伸张正义，反似都被挑起了兴味一般地凑在一堆儿看热闹。

店小二见也赶不走这小乞丐，转身又奔回了后厨，去端了一大铜盆洗菜的脏水出来，大有要泼他个一身脏水之意。

此刻，这小公子终是不再忍耐，起身快步走向馆子门口。

他的书童见状，也忙随其主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