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杀母留子（2/2）

季婉茹嘴角勾起冷笑：“姐姐爱你，并不比你爱他少半分，就算你告诉她皇后要杀母留子，她也会想要当一个母亲，因为只有帮你孕育了一个属于你和她共同的孩子，才是你们灵与肉真正的结合。”

皇甫翔愣了半晌才道：“可她从未告诉过我。”

“你也从未告诉过她，你深爱着她，不是吗？”

她是不能说，他们两人却是可以说却一再错过。

也许各自都觉得对方不够爱自己，最后才造成这样的悲剧。

“太子殿下，你是个男人，难道要女人先开口吗？”季婉茹忍不住感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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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馨儿三日后下葬，季婉茹让人飞鸽传信给赵无极，告知这些情况，表示要等参加完葬礼再出发。

当然，下葬当日她并没有出现。

毕竟季馨儿是季家的人，娘家人也是要来参加葬礼的。

太子妃下葬，皇室的各位皇子也都要参加，到时候她也会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所以季婉茹索性就等所有人走了以后才到季馨儿墓前上香。

她知道，季馨儿善良又会为人着想，一定不会怪她的。

只是太子也在墓前始终没有走。

“我知道你会来。”太子也不管脏不脏，就靠着太子妃新立的墓碑坐着，看着季婉茹，一脸的颓废。

季婉茹看他一眼：“我要走了，来给姐姐上一炷香。”

也许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就应该离开才对，不应该再跟这个世界的人有任何瓜葛，才不会有人受伤害。

“你不必自责，你毕竟还是圆了她做母亲的梦。”皇甫翔忽然笑了起来，“在你告诉我之前，我从未想过她爱我如此之深。”

“太子殿下……”

皇甫翔忽然冲着她摆摆手：“可以叫我一声姐夫吗？”

季婉茹略有些怔忪。

“我想，她也许希望，我只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什么太子殿下。”

季婉茹忽然笑了起来：“不，你注定是太子，既然你是太子，那就注定会当皇上，就冲你这份隐忍，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上，绝不会受制于人。”

皇甫翔猛地抬头看着她，若有所思。

季婉茹笑着轻轻吟唱起来：“想与你呆坐到黄昏，跳舞到清晨，地暗天昏，虚度人生……”

季婉茹轻吟唱，那是季馨儿最想要的生活，可惜，她再也得不到了。

“至少，为了姐姐，你应该当个好皇帝。”季婉茹缓缓起身，洒了一杯酒，然后转身离开。

这是她最后为季馨儿做的事，就当是报答她对自己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