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逃跑初体验（1/2）

转眼七八天已过，马车行进速度并不快，在务川时只停留了一中午，经过上次一事，陈婆子对她更没有半分好脸色，但是也没有敢强拗她的意思。她在务川踩点时，陈婆子亦步亦趋，好在小五也并没有在务川落脚的意思，因为她发现务川其实也没多大，繁华程度还比不上他们家一个七八线的小县城。她想要的感觉应该是清明上河图那样扔进人群里找不到人的那种，因此她决定到了皇都再脱身。

两天后……

皇都城……

进了巍峨雄壮的东城门，马车缓缓行在官道上，一旁的陈婆子再也绷不住驴脸，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反观小五，也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她此时正掀着帘子朝外看。只见一条护城河紧邻官道蜿蜒西下，河岸边种有柳树排排，间或菊花数盆，走在树下的大约都是些年纪尚轻的，脚步缓缓，自成风景。街道上各种商铺酒馆参差而立，小摊商贩更是多如牛毛，吆喝声此起彼伏，往来路人居然还有高鼻蓝目的异族！真是原汁原味的古时风景，根本不用担心哪里忽然冒出个摄像头或路灯而突然出戏，女子们穿的衣服也大胆开放，明明已是深秋，居然还有穿半臂的，而往来路人目光无异，可见民风之开放，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半夏这厢看得眼花缭乱，真真儿一个农村妞进了城，恨不得长起十双眼。那厢陈婆子挑起嘴角鄙夷的盯着她，心里正盘算着回到相府怎么跟大夫告状呢！

这只是皇城的边缘就如此热闹，皇城中心的繁华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皇都果然不负我望！看这民风开放热闹非凡的样儿，颇有些盛唐之势，可看服装发饰，又有些明时影子。牛小五心里默默道。

只从陈婆子的言论中小五根本推断不出来自己是处在怎样的一个时空当中，只知道是大宁王朝永昌十三年，看来以后得想法搞搞清楚了！

小五心中暗暗思量着，眼睛也滴溜溜的不闲着，忽然看到前面护城河旁有一大波人在围观某事，心说道：好机会！嘴上却大叫：“停车！靠边停车！”

车夫闻言缓了下来，回头询问陈婆子道：“陈奶奶，这是怎么了？”

“二小姐不可胡闹，马上到相国府，想逛着玩儿改日再说。”陈婆子看小五对着窗外盯了一路，以为她又起了玩心想出去逛。

“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日了。”小五不由分说推开陈婆子跑了下去。

“二小姐快回来！”陈婆子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马上就到相国府了，她可不想出什么意外。随后又交代马夫道：“停顿好马车一起跟过来！”

小五见陈婆子跟了过来，心下一阵烦躁，她故意加快脚步钻到了人群里，因为身材娇小，她迅速钻到了包围圈的中心，而陈婆子五大三粗，只能在包围圈干瞪眼。

小五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看产生包围圈的原因——一个侍从模样的人正浑身湿淋淋的围着躺在地上的人哭的震天响。

小五第一反应是：这人溺水了；第二反应是：好像还有的救。

此情此景，正需要一位见义勇为的女英雄！呵呵，那就是我了！

她再顾不上陈婆子，扒开那个侍从就凶道：“嚎什么嚎，人还没死呢！”

那个侍从顾不得来人是谁，只要有人搭腔他就觉得有人关注，无助感就稍微减轻些，抽抽搭搭答道：“已经让侍文去叫郎中了，姑娘可有办法救救我家公子，他要是死了，我们可都不想活了…呜呜呜……”

小五没闲工夫听他啰嗦，此时她已经利落的在扒溺水者的上衣，边扒边不满的朝侍从吼道：“哭个鬼呀！还不过来帮忙！”

侍从被吼的一愣，随即趴过去扒起了他家公子的裤子。小五见状哭笑不得，只得又吼道：“你傻吗？扒他裤子干什么！快过来把上衣扒了，衣服湿透后很重，压在胸口阻碍呼吸！”

侍从被小五一通河东吼，早觉得脑袋不够用了，听到明确指令后这才手忙脚乱的帮着扒上衣，小五一边扒一边暗骂：“古人有病吧，衣服设计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越好看是越麻烦，关键时候要人命啊！”

在侍从的帮助下，溺水者上衣瞬间被扒光，小五双手交叉按在他的胸口，卖力的做起了心脏复苏，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一直做到百十下，累的她满头大汗，身下的人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小五慌了。

因为哥哥邱成栋是业余散打运动员，在日常训练和比赛中难免受伤，小五就随着学会了一些紧急救助，不过大多数都是处理外伤的，像这些突发性事件，她毕竟不专业，也不熟练。

旁边侍从见小五做了无用功，而侍文也迟迟未带人来，想着自家公子死定了，又不由得恸哭起来。

小五被侍从哭的心烦意乱，又加上围观人员不断增加，都是七嘴八舌议论的、指指点点的、瞧热闹说风凉话的，却没一个人主动过来帮个忙，这让小五超不爽。

当小五把心跳复苏做到第一百一十次时，手下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心跳声，她慌忙把溺水者的嘴巴打开，掏出秽物，又捏着鼻子朝他嘴里渡了几次气，溺水者慢慢有了呼吸，心跳也有力起来。随着“咳咳”的吐水声，小五又慌忙将他翻个侧身，好及时吐水，以免他被水呛气管造成二次伤害。

“牛小五！你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

陈婆子刚开始在人圈外乱挤，费了老大劲终于钻到中心时，正看到牛小五给躺在地上的一个大男人亲嘴儿，她呆了一下后，随即尖叫起来。

她这一嚷不打紧，周围那群窃窃私语的人仿佛被打鸣公鸡引了头，也纷纷大声指点起来：

真的是世风日下呀！这哪是救人，分明是行淫乱之事！

就是就是，哪有见过这样救人的，想亲嘴儿也不分分场合！

莫不是这姑娘以为自己是仙女，以为渡口仙气儿就能救人？

如果亲个嘴儿能救人，那凤仙楼的姑娘不得救了大半个城的爷们儿了？

哈哈哈……

………

各种嘲讽、指点像海浪一样涌了过来，饶是小五从21世纪来，也受不了这样的狂轰乱炸。

“还不快给我走，别给我在这儿丢人现眼！”陈婆子说着上去就拽人。

小五恼了，一把推开陈婆子，说了一声“滚！愚民！愚民！”然后拨开人群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