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福兮？祸兮？（1/2）

此后的几天，牛小五天天跟着哥哥屁股后转，花言巧语、撒娇卖疯，不仅成功地玩了几把哥哥的弓箭，还得到了一副制作精良的小弹弓，喜的她差点没亲上牛青山了。

要说刚穿过来是身体上还有些不适，总觉的别扭、想哭，可经过了小半月的磨合，邱半夏已经能完美的驾驭这具身体了。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还能让这具小身板爬树撵兔子，就是绣花跟游泳这两项还一直没尝试过——一个是不想试，一个是不敢试。

这天，小五又磨着哥哥带她进山。因为这次牛青山带了两三天的口粮，进深山猎大物件。后来考虑到小五的天赋异禀（剥兔子、跑的快、爬的高、靶准）与近期的表现，牛青山不顾父母的反对，决定带上她。小五激动的一宿没睡好，要知道在21世纪，狼啊野猪的什么的，只能在动物园看了，一个个蔫儿吧唧的，没一点精气神，这马上要到山里看见纯天然无污染生龙活虎的猛兽，你说她能不激动么？

第二天一大早，半夏就猴急猴急得催着哥哥走。

二人刚一上山，小五就发现溪水旁的石头颜色很奇怪，待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居然是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

她慌忙拽拽牛青山的衣袖悄声说：“哥，别动！那里有条大蟒蛇，我们绕过去！”

牛青山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山里有条大蟒蛇，村里只有几个老人见过，没想到今天倒是给他们碰上了。别看平时牛青山很神气，打狼打豹虽有难度但也不在话下，遇到小蛇小兔，更是闭上眼就抓了，可这水桶粗的大蟒蛇……

“小五别怕，有哥哥在呢，看我不上去宰了它给你做门帘子！”尽管牛青山有点打怵，可是他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

“哥～别过去！奶奶说过上了百岁的物件都有灵性，能结善不结怨，况且这岩蟒生性温顺，爬的也慢，咱们轻轻走过去就行了。”牛小五觉得手都快被牛青山握断了，明白他心里紧张。

说实话她也挺紧张的，以前虽然见过几次蟒啊蚺啊啥的，不过都是在动物园，隔着玻璃隔着栅栏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可没半点危险的气息。如今荒郊野岭见了这庞然大物，况且是近距离的，她还真怕这据说性格温顺的蟒发起飙来。

“奶奶？哪个奶奶说的？既然性格温顺那就更不用怕它，待我宰了它给你做门帘子，来年夏天就不热了。不过……这蟒似真龙，是圣物，朝廷不准我们老百姓猎杀的。”

牛青山一边蹑手蹑脚拉着小五走，一边低声咕哝。小五听着他自相矛盾的话，暗暗觉得好笑，但并不戳破他，只是顺着他的话头讲:“就是，蟒皮帘子又臭又腥谁稀罕它，哥哥给我买头花我才高兴呢。”

一直走在前面的牛青山忽然扭过头来，愧疚的看了半夏一眼，然后沮丧道：“对不起小五！是哥哥没用！那个蟒蛇太大了，哥哥心里没底儿！”说完他就抱头蹲了下去。

小五一脸莫名其妙，火光石电间，忽然冒出一股记忆——原来体胖的牛小五特别怕热，有一次偶然听父亲说蟒属凉性，皮可做屏风扇子等，隔暑生阴降燥。后来小五就问过牛青山几次关于蟒的事儿，当时牛青山把胸脯拍的砰砰响，说如果遇到大蟒，一定给妹妹猎回来。

现在一下想到这茬，就知道牛小五当时一定把牛青山的话记在了心里，否则她现在不会记忆这么清晰。可眼下看着牛青山这么愧疚，她不得不违了牛小五的记忆，反正现在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蟒皮帘子听着都瘆人啊！她是真的不喜欢。

“哥，你做什么呢，快起来！我都跟你讲了我不喜欢蟒蛇帘子！臭死了！再说见了蟒蛇我腿打颤，都不会走路了。要是我俩都被蟒蛇吃了，爹娘还不伤心死！”

小五也蹲了下去，用她的小胖手掰开牛青山的粗糙大掌。

“哥，快走啦！猎个狐狸做裘衣！”她现在才不管夏天热不热，只知道过罢重阳已经一天冷似一天，照这样下去，挨不到明年夏天，她就要冻死在冬天里了。

被拉起来的牛青山一直闷闷的，小五就不停的讲小笑话逗他。当牛青山听到“傻子学话”的时候，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五，你哪来那么多笑话儿，以前可一次都没听你说过。”

“还不是奶奶给我讲的……”

“到底是哪个奶奶？”牛青山脸色一脸疑云。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他们家一直被村民排斥在外，独居在山脚下，他们祖母去世时，牛青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小五一口一句“奶奶”的，怎能不让他起疑。

“那个，那个……就是，村里的王奶奶嘛！”

牛小五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开始胡诹。

“村里的王奶奶？”牛青山更疑惑了，他们村叫牛家村，外姓人极少，姓王的更是闻所未闻。

“嘘！哥，你看哪儿有个什么？”

半夏见牛青山做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准备，赶紧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