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适应新身份（2/2）

“小五！你看爹给你带什么来了！”

跟牛青山同样的大嗓门，不过音质有些衰态。

半夏知道，这就是小五她爹牛疏亭。

原来一大早牛老爹就去卖羊换棺材，回到家才知道小五又醒来了，这才又慌着跑到街上把棺材退了，想想钱才退了一半，也不好买羊，才狠狠心扯了几尺布，拿回来给小五做身新衣服，冲冲晦气。

“爹，您该给娘带个花钿才好，娘照顾我最辛苦。”

半夏小嘴微翘，歪头看了看母亲。

李氏脸一下红了，端着空碗一下站了起来。

“臭丫头！才吃了粥就有力气打趣你娘了。”

“哎，别走，这布也有你的。你娘儿俩都该打拾掇拾掇。”

牛老爹看见自己媳妇出去了，也跟着走到了外面交待。

半夏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又听着隔壁牛青山传来的震天鼾声，心里越发欢愉起来。

转眼数天过去，小五的身体一点点恢复起来。在此期间她熟练地烧火做饭、喂猪放牛，这些她以前都随着奶奶做过。只是养蚕、织布、绣花这些精细活儿，她看了就头疼。虽然这些活儿身体会做，可她的思却是抗拒的，每到这时，她能逃就逃。

“小五，我发现你病好之后变了好多。”

这日，李氏在家纺线，小五偷空就跟着哥哥牛青山跑了。

“是吗？我觉也觉得自己变了不少。嘿嘿，以前就爱躲家里傻儿吧唧的绣花，我现在就喜欢跟着你漫山跑，因为大病一场，我想明白了许多事！”

小五被青山点破变化，并不慌乱，而是煞有介事地说起理由。

“想明白什么事儿了？”青山见妹妹背起小胖手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可他该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道。

“咳咳，当然是多活一天乐一天，好好享受生活！”牛小五下巴抬的很高，即便站在上坡处，也勉强与青山平视，一点也达不到说教的权威性。

“是嘛？说的好像你以前多不会生活一样。”

牛青山抬起大手摁了摁小五的头，仿佛摁萝卜一样。

小五发现这是牛青山故意作弄她的，之前被他摁了几次，摁出经验来了。所以这次她顺势蹲了下去。

“牛青山，我长这么矮，都是被你摁的！你下次再摁我，有你好看的！”

小五双手掐腰，一副小泼妇的模样。实际上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倒更像撒娇。这使她第一次觉得娇小的身材并不是那么完美，还是以前一米七二好啊，随时都可以做出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哪像现在，一米五几的圆滚滚，连发火都是在娇嗔。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嘛！看你现在凶巴巴的样，当心嫁不出去！”

牛青山露出狡黠一笑，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揖。

牛青山皮肤黝黑，身高约莫七尺二半，也就是现代一米八差不多，一副三角眉，一对微微上撩的狐狸眼，高颧骨，厚嘴唇。不说话时看起来有几分冷峻，一说话，憨厚的性格就暴露了。这样憨厚的人露出迷之微笑是很让人疑惑的，可小五还根本想不出这个笑的意思，只当是哥哥打趣妹妹的话，紧接着就回道：“没人愿要拉到，我还不愿嫁呢！哼~”

牛青山微微一愣。要知道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跟妹妹开玩笑的，她要不低头脸红半天不搭理他，要么干脆掉眼泪，急的他乱抓乱挠。如今倒好，开个玩笑也能被妹妹呛到，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不过，他——喜——欢！

“嘿嘿，走吧！”

牛青山憨憨一笑，拉着小五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