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讲故事（2/2）

沈梦菲摇头，明显吓得不轻。

“灯我不关，睡吧。”李遥夜也躺下，搂着她。

“我睡不着。”沈梦菲睁着大眼，根本一点睡意都没，“你给我讲故事吧。”

李遥夜瞬间尴尬，回想起他小时候就喜欢给沈梦菲讲故事，而那些故事就……说来话长。

“讲什么故事，快睡！”

“你给我讲那个浴室里有鬼的故事，好不好？”沈梦菲枕着李遥夜的手臂，轻轻道。

李遥夜闭了下眼，默默的咒骂了下自己。

“不，我不要听那个，你给我讲床下会伸出鬼手的那个，好不好？”沈梦菲改了主意。

“咳嗯。”轻咳一声，假装清嗓子，扯了下嘴角，原来他以前这么过分。

“遥遥，长大了你都没给我讲过故事，以前你总是讲呢。”沈梦菲向李遥夜偎得紧了些，“还有不早点睡觉，会有妖怪来敲门，晚上照镜子会看到鬼神，洋娃娃里面住着活人……”

“够了，别说了。”李遥夜赶紧打断，“这都是十几岁以前给你讲的故事，你都还记着？”

沈梦菲微笑，点头：“嗯，遥遥讲的每个故事，我都记得呢。”

“那些故事已经过时，不好听了，就不要听了，嗯？”李遥夜真想打自己一顿，他怎么会这么混蛋！

“好听，我喜欢听你讲故事，因为遥遥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在心口处听的时候。

“你不怕吗，那些故事？”

沈梦菲点头：“怕，不过你后来对我说过，那些故事都是假的，我害怕的时候，我就想这是假的，就好多了。”

李遥夜回想，那也大约是十六岁的时候告诉她的：“现在也怕，你忘了上次你住自己家，连浴室灯都不敢去开，那小时候，你以为我说得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嗯，遥遥说什么我都信。”无条件的，只因为他是李遥夜。

“就算那些东西有，你也是看不到的，而且有我在，那些不好的东西，是不会接近你的。”李遥夜轻柔道。

“嗯，遥遥在，我什么都不怕。”眼睑已经在垂啊垂，“而且遥遥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李遥夜低头看着沈梦菲精致的小脸：“你和小时候大不同了，小时候你怎么会那么圆？胖乎乎的，腿又短，整天跟在我后面跑，还非要亲我。”

李遥夜一个人诉说着：“你那时候其实非常可爱，像一个洋娃娃，我不该说你是丑八怪，明明我那么讨厌你，但你真的有危险的时候，我却不忍心让你受一点伤，我想既然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受苦，就说明我们都是有罪的，而你就是我的救赎……”

低头，怀中的人儿已经睡过去了，李遥夜叹气：“梦菲，你会爱我吗？在感情方面，我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相反，我绝对自私，如果你不爱我，我会疯的，我会做出你无法想象的极端之事，不计代价，不计后果，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让你边爱边恨！”

回答他的是怀中平稳的呼吸声，这夜，还长着呢，亦如他的名字——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