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夜来电（3）（1/2）

柳如春已经到了小路上，灯色昏黄，树影斑驳。偶尔有车经过，刷地一下卷起落叶没了影儿。间或有换班的人，也是匆匆而过。

柳如春因为长得高的缘故，很少穿高跟鞋。偏偏小路上路面不平，柳如春的鞋跟连着硌着几个小坑儿，崴了好几下，幸运的是跟不高，也没怎么伤到骨头。

“谁说时光变色了，小桥边，杨柳岸，我都能看得见……”手机响一声，柳如春就接了，

“不来，请不要占着名额。”还是那个男人，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听着就是让人会无法抗拒。

柳如春没出声，她不想说话。

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发出的声音很响，柳如春看到有两个人从后面越过她，其中有个红衣男子回过头朝她打了个响指，咧嘴笑了。柳如春起了鸡皮疙瘩，怎么觉得那笑里的意味颇深，怎么会有嘲讽的感觉，等着看笑话的感觉，还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的心猛地收紧，可不敢走太快，那两人就在前面

杨一飞在电话里听得分明，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没有说话。她要的是黑暗中的陪伴，冥冥中，他觉得应该给她提供一些精神的援助。

电话里的女子呼吸时急时匀，除此之外，听到的只有高跟鞋碰击路面的声音，“嗒嗒嗒嗒”。

有个电话打进来，“杨总，今晚通知的8个人，有5个人中途放弃了，还剩两女一男。”

“不错。”杨一飞倒了一小杯绍兴黄酒，放在温碗里烫着。

电话突然挂断，柳如春一个激灵，腿哆嗦了下，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随意漂浮着，心里没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