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对峙难抑（1/2）

“哎哟，生气了？生气就对了，有句话说得好，没本事的人也只有生气的份而已，你这样子，我还真是不忍心多看呀。”艾冰冰大摇其头，佯作同情地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那么你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

柳馥郁见她做出这副表情，心中却是一痛，为何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判若仇敌，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最伤莫过于背叛，这两年来，饱受着两份背叛的折磨以及家道中落后的困苦，柳馥郁早已练就了一颗坚硬如铁的心，就算生活再如何绝望，她都能咬牙坚持，直到两个月前才在一个陌生男人前彻底崩溃。

伤口可以加深，同样也可以修补，从遇到那个人起，柳馥郁的生活因此而改变，她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光明，也渐渐抹平心中的两道伤口，所以，她比以前更坚强了，因为是他，让她再次看到了希望。

艾冰冰的刻薄的话语只是让柳馥郁的心痛了一下，并没有从前那样的破坏力，她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态。

“走？急什么？”艾冰冰哂然一笑，上下打量着她，摇头啧啧道：“咱们曾经骄傲的公主啊，现在却是这一身落魄，真是让人同情，怎么，想借着当志愿者的机会蹭人家的演唱会？”

艾冰冰不加掩饰的奚落与讽刺传遍人群，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听闻过两人之间恩怨的，不少都在为柳馥郁打抱不平，横刀夺爱也就罢了，还要这般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实在下作。

柳馥郁银牙紧咬，她的心再坚强，这样刺耳的话也让她忍不住升起了怒意。

“讽刺我很有意思吗？”

“讽刺？没有吧，说的可都是事实，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还对这些不屑一顾来着，怎么，现在居然巴巴地往前凑？谁更有意思？”艾冰冰无视了四周传来的各种指责，继续往着她的伤口上撒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告诉你艾冰冰，你那些所谓的优越感，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柳馥郁冷冷地说道，拳头却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

“呵呵，够清高的呀，我家就是有钱怎么了？我就是比你了不起怎么了？谁像你啊，住着棚户区那种垃圾堆，晚上还得去摆摊卖烧烤，哦，对了，听说你还做着几份兼职，什么模特，酒吧小姐之类的啊，尊严？穷人才跟别人谈尊严。”艾冰冰又是一声嘁笑，狠狠地扒出了她一直不曾说出口的秘密。

随着人群一声哗然，柳馥郁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毫无遮挡可言，而投向身上的各色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得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柳馥郁颤抖着身体，身体内的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她哆嗦抬起一只手指向艾冰冰，咬牙道

：“你跟踪我？”

艾冰冰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看着她情绪激动难持，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她双手抱胸得意洋洋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做出来，还怕别人知道？跟踪你又怎么了？”

“你无耻！”柳馥郁歇斯底里地朝她怒骂道。

艾冰冰没料到她会怒骂出声，不由吓了一跳，认识她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如此失控，反应来后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欢喜，随即怡然不惧地回瞪着她：“怎么，没了遮羞布恼羞成怒了？无耻？到底谁更没有下限？”

此刻的柳馥郁已经出离了愤怒，甚至忘了抗辩，模特、小姐这两个词在现今社会几乎已经成了贬义词，让人很容易想到那类肮脏的职业，她所兼职的那些却并非如此，而是始终坚守着底线的正当工作，除了天街夜色那晚的走投无路，但也没有跨越那一步。

她还是干净的，柳馥郁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她已经属于那个人，而不是出卖肉体作为交换，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他，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这是她要用一生去遵守的誓言。

“我没有！”柳馥郁嘶声大喊，眼眶已经通红。

“你没有？你敢说这些兼职你都没有做过？”艾冰冰说完又是一声嘁笑。

“我没做过……不是，我做的兼职都是正当工作，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柳馥郁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听在别人耳中却像是乱了方寸的无力掩饰，也难怪，在当今蔚然成风的大环境下，这两个词太过深入人心，人下意识的都会往那方面想，所以周围大多数人再看她时，眼神都变了味道。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人堕落起来还真是没底线啊，你真让人看不起，还可笑的提什么尊严？你有吗？。”艾冰冰像打了个胜仗一样志得意满，最后狠狠地补上一刀。

这时，广场上渐渐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不明所以地向周围打听着事情原委，就连进行志愿招募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朝这边张望。

不出意外，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将很快成为校园论坛的热门话题，并且以后将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直至下一个热门话题的出现，学校出过的学生丑闻事件，不都是这样的吗？